他的力道猛然加重,手背青筋暴裂,蘇錦蒼白的臉迅速躥紅,雙眼被恐懼和痛苦充滿,嘴角的血汩汩的溢了出來。
死亡籠罩著全身,她能感覺到脖頸處傳來的銳痛,那雙手就像是鋼鐵般勒住她的細頸,怎麼都掰不開。
嘴裡吐出的血越來越多,洇溼了兩人的衣襟。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砰砰砰的磕頭聲在寂靜的殿內格外的刺耳,不知過了多久,無力的嘶聲窒息的蔓延,脖子的手猛然鬆開。
空氣一瞬間進入肺部,蘇錦身子一軟,癱倒在了榻上。
她胸前劇烈起伏,嘴張著想要說話,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那種死亡的窒息感徘徊在胸腔裡久久不能消散。
綠蕪狼狽的哭著爬了過來,將她扶住,“娘娘,娘娘---”
蘇錦被掐的嘴角都是血,耳朵發鳴。
她痛苦的喘息著,急速汲取著氧氣,緩過氣來了,閉上眼平息了下胸腔,扶著綠蕪的手下榻,朝著男人跪了下來。
東陵璟看著她的動作,陰狠的眼睛裡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甫一張口,嗓子疼的就像是被刀子拉過。
蘇錦忍住劇痛,啞著嗓子開口,“求殿下恕罪。”
東陵璟居高臨下的看她,“在孤的眼皮子底下與外男私會,你好大的膽子啊。”
“殿下明察,之前在南康太妃壽宴上,臣妾向南王求情,他感念救命之恩,便答應幫妾查父親的案子---”
疼,嗓子疼的控制不住,牙縫裡溢位顫抖的聲音。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繼續道,“臣妾久居--久居東宮,南王聯絡不到妾,便擅自闖入東宮。”
“待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只說了句還妾救命之恩後便離開了,殿下進來前,他剛走。”
疑心深重的太子要聽實話,她必須要說實話。
“妾身與他清清白白,不曾有任何私情,望殿下明察。”
她低垂著眼,看不到眼睛裡的情緒。
“你與他在南康太妃壽宴上私會,為了他拒寢,他為了你聯合舊部壞孤大事,又不顧性命去求見皇帝,還敢來東宮,孤是做了一回惡人啊,拆散了你們這對鴛鴦。”
蘇錦聽著他說的這些事,手指揪著泛白,低垂著的眼珠子迅速轉動。
“殿下誤會了,妾身不是為了他不侍寢,真的是因為受了傷。”
“至於南王會親自來東宮,他跟臣妾說的是為了還救命之恩,並未對臣妾有什麼非分的動作,妾跟他清清白白。”
東陵璟俯身扣住她的腦袋抬起,看著她潮溼的眼睛裡瀰漫開霧氣,壓低嗓音,“孤看他是怕你死吧。”
蘇錦顫抖著唇與他對視,一頭的青絲沿著她纖瘦的肩膀流淌下來,那張臉上滿是受傷。
“告訴孤,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臣妾只救過他一回,對他沒有私情,並未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紅著眼看他,“妾心裡只有殿下。”
“救他?!”他輕笑一聲,“不過在景州給他吃了幾回藥,他就可以豁出命去幫你,孤怎麼不知道南王如此悲天憫人。”
蘇錦不知不覺淚流滿面,“殿下要是還不相信臣妾,那求殿下廢了臣妾,臣妾願往後與青燈古佛相伴。”
兩人對視著,隨著房裡的光線一點點暗下去,東陵璟一把甩開了她,“滾出去。”
綠蕪意識到是在說自己,渾身顫抖著看了眼被甩到地上的娘娘,不想出去。
蘇錦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嚥了咽口水,匍匐著身子退了出去。
人一走,房門關上,東陵璟直接將地上的人提了起來,扔到了榻上。
蘇錦吃痛,察覺到男人的意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殿下,妾能不能去浴室先洗漱一下。”
東陵璟顯然是沒有那個耐心,直接將她拎了起來,一口咬在她的嘴上。
半落的帳子裡,錯亂的呼吸聲此起彼伏,蘇錦能感覺到唇齒廝磨間嘴裡滿是血腥的味道。
她背上汗溼,嗓子疼的叫不出來,沒一會兒,床上的衾被衣衫亂做了一團。
“殿---殿下---”
東陵璟掐起她的下頜,“孤下一次再看到你與南王私會,就送你們到地底下去見。”
“南王幫妾求情,是想還了救命之恩,以後不會再跟妾有交集,妾也不會再見南王。”
他 已經是她能承受的極限了,她說話間都感覺唇齒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