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叫一個慘啊,一卷破草蓆抬出去了。”李良媛說著,陰陽怪氣道,“不受寵的人,就是低賤。”
趙婉竹似有若無的看著主座上的女人,見她臉色毫無異常,笑著開口。
“對了,前兩日妾聽聞娘娘母家好像是牽扯到了八皇子一案,蘇大人進了詔獄,娘娘可聽說了?”
蘇錦呼吸一窒,八皇子不是死了嗎?京兆府說是謀逆畏罪自殺,父親怎麼會捲入八皇子一案中?
她忽然想起了廊下的“美人燈”。
她是親眼看到東陵璟殺死了八皇子,緊接著八皇子謀逆叛國的罪證就交到了京兆府。
這很難不讓她想,八皇子謀逆的證據是東陵璟為了剷除異己偽造的。
八皇子根本沒有謀逆,父親更何談此謬,足以證明父親是被陷害的。
蘇家從不站隊皇子奪嫡的鬥爭,明哲保身,她又嫁進了東宮,太子沒理由陷害蘇家。
難道是旁的人想要借八皇子一事除掉父親,父親擋了誰的路?
“娘娘看樣子毫不知情,不如去求求殿下---”
聽著趙良娣的話,李良媛不滿的低哼打斷,“不過是得了殿下一時之喜,還沒那麼大臉,這種事哪裡是求得了情的。”
許奉儀又以帕掩面說道,“聽說是還在調查中,蘇家要真捲入八皇子謀逆一案,娘娘可就是罪臣之女了。”
看笑話的聲音徐徐的響起,蘇錦凌厲的眼神倏爾看了過去,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煞氣。
許奉儀的臉色頓時難堪了下來,起身跪地,“妾身失言,娘娘恕罪。”
其他的妃嬪不管情不情願,也都緊跟著跪下。
蘇錦不想與她們扯皮,“出去。”
“是。”
等人都走後,蘇錦也不裝了。
她是想與世無爭,可蘇家要是出了事,在這吃人的時代,她在東宮也好過不了。
“娘娘,老爺進了詔獄,這事兒可就大了。”
詔獄那地方可不是人能待的,都是嚴刑拷打逼供的。
“自古以來,都是叛國謀逆誅殺皇室等大罪才會進詔獄啊。”
蘇錦自然知道,父親應該是擋了別人往上爬的路,有人藉此八皇子一事陷害於他。
“三姐是肅親王妃,應該早就知道訊息了,也沒辦法,本宮---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