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寒。
“小姐,那陛下知道你沒死,老爺夫人會不會出事了?”
蘇錦的心更沉了,把著椅子的手收緊發白。
冷風吹來,池塘裡的錦鯉砸亂了一池春水,她緊閉著眼扶額,為什麼她死了他都不能放過她。
她厭惡他的滿手血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猙獰殘忍,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強行在一起,只會讓彼此鮮血淋漓,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綠蕪看她這個樣子,也不敢多說了,本來身子就不好一直在養著,要是病上加重,可就遭罪了。
想到此,她連忙去廚房將補藥端了出來。
朱雀已經派出好幾千的暗衛去找了,還去了黑市找殺手下了懸賞令,又責令當地官員暗中搜查,可就是一直沒有訊息傳回來。
軍營裡。
東陵璟站在廣場上,聽著身後的話,眼神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這段日子他的心情大起大落,各種濃烈的情緒堆砌著讓他辨不分明心底最深處的狂喜,可找不到人的憤怒像是岩漿裡的熔火一簇一簇的往上噴。
“黑市裡放出去的訊息皆石沉大海,我們的人去追蹤東陵寒的蹤跡,只聽說有大批的人馬往西北的方向去了,他這動作應該是在調兵,而他的隨行軍營裡也沒有新進營的人。”
朱雀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因為不敢畫出娘娘的畫像去尋找,有如大海撈針。”
這邊關這麼大,大魏更是山多水多,距離時間又太長,一個多月了,有點線索也斷了。
一個人要是有心藏,躲到山裡一年半載的,他們就是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也很難搜尋到。
能躲是嗎?他倒要看看,她能躲多久。
東陵璟壓著聲音,“把蘇懷渚掛到城牆上,朕看她要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