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薰香從紫金爐裡嫋嫋升起,形如細龍,層層蜿蜒著盤旋而上,崔寧顏雙手緊緊抓著身下錦被,咬著下唇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崔瑜不為所動的冷著臉,他倒要看一看這個女人能有多下賤卑微。
“一個刺客,沒有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嗎?”
她受沒受過床上訓練,他不知道嗎?崔寧顏心裡這樣想著,面上瞧著那幾個侍衛看了過去,聲音帶了兩分苦澀。
“選完了,表兄是不是就願意放我回燕北了?”
崔瑜清寡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淡漠的看著她。
崔寧顏當他預設了,一咬牙,下了床朝著幾個侍衛走了過去,隨手挑了一個。
尊嚴身體算什麼,她要活著,不能再被關進詔獄暗無天日的牢獄裡飽受折磨。
“我選他。”
果然是暗衛營訓練出來自甘下賤的女人,崔瑜清冷如雪山的五官有一刻的扭曲嚇人。
“崔相要留在殿內看活春宮嗎?”
“這裡是皇宮,不是你們男盜女娼的地兒。”他起身,“來人,把他們帶到詔獄。”
崔寧顏是第二次來詔獄了,一到這個地方,她全身都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進了之前住的屋子後,過往所有的記憶頃刻間湧現在腦海裡,她看著坐到了軟榻上的男人,手心微微顫抖。
“在這兒做。”
“你也要留在這裡?”
崔瑜拿起旁邊的茶盅,淡聲,“在詔獄殺人,你會被萬箭穿心的。”
言外之意是怕她殺了這個侍衛是嗎?崔寧顏知道,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信她了。
她神情木然的走到侍衛身邊,踮起腳尖要親他。
那侍衛下意識的看向了坐在榻上的男人,視線對視,嚇得後退了一步,登時跪在了地上。
“四處留情的淫婦,侍衛都嫌棄。”
句句扎心,每一句話都像是要剜她的血肉,崔寧顏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我已經做了表兄想讓我做的事,是你的人不配合。”
她極力忍住心底的情緒,如水蛇般搖曳的腰肢嫋嫋的走了過來,一張清純的臉蛋帶著柔弱的媚態,塌著腰傾身靠近,渾圓的酥胸輕蹭到了他的臂膀上。
屋內的氣氛頓時曖昧了起來,跪在地上的侍衛很有眼力見的退下,關上了門。
“我雖然騙了表兄,可這兩年也並非完全做戲。”紅唇在他耳邊呼著氣,“表兄救我一命,我感激不盡,只要表兄願意讓我回燕北,我什麼都願意做。”
淡淡的香味鑽入鼻翼,崔瑜斜眼瞥她,“什麼都願意做?”
她靠著他更近了兩分,唇似有若無的貼著他的耳朵,“是。”
他別有深意的看了她幾眼,指了指旁邊放著的木馬,示意她騎上去。
崔寧顏愣了兩下,世人都說,崔家叄郎,謙謙君子神仙郎,又有誰會知道他在床上有多變態。
“張嘴。”
一顆不知道什麼的藥丸被他強硬餵了進去,崔寧顏舔了舔唇,乖順的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了,走到了木馬旁。
崔瑜看著她姣好的身軀,就那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眼底的欲色慢慢加重。
裡頭傳出來的呻吟聲習武之人不可能聽不到,侍衛們對視了兩眼,都主動離開了院子。
屋子裡的媚香越來越重,幾乎掩蓋住了爐子裡的薰香味,崔瑜也沒想到自己還能中了這個女人的招,鈴鐺的聲音在腦子裡不斷的響起,猶如魔咒一樣攝住他的魂。
他的內功幾乎是被壓制住了,根本施展不出來,雙眼猩紅的盯著身上的女人。
崔寧顏渾身赤裸的騎在他腰上,手裡的鈴鐺拼命的搖晃著,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沒一會兒,身下的人就徹底暈死了過去。
她瞬間鬆了口氣,全身像是從水裡出來一樣大汗淋漓,想要對崔瑜這樣內功強的人攝魂,果然太耗精血了。
以往攝魂殺人只需要用鈴鐺唸咒就好了,可攝眼前人的魂差點要了她半條小命。
兩人剛剛歡愛的痕跡還全都在身上,崔寧顏感覺自己體內的藥還沒有散去,雙眼迷離的看著身下的人。
崔瑜在床上一向變態,經常給她喂那些奇怪的藥丸,兩年裡,她是真的被他調教成了個蕩婦了。
她心裡自我厭棄,可又受不住身體的折磨,俯身親他。
她在兩人巔峰的時候突然對他攝魂,他沒有防備,可一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