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橫貫整個城樓,她那雙眼睛如月華緋紅,裡頭的光亮水潤潤的,光彩熠熠勝過萬千星輝。
東陵璟很想問:一個病秧子罷了,你跟他什麼關係,拼死救他?
他是她的夫君,也不見她有多關心他。
最終話還是沒能說出口,一把將她提了起來,俯頭堵住她的唇。
又來。蘇錦悶哼一聲,氣的想捶他,可還是被他剛剛的舉動唬住了,猶豫了下,手就被他抓住往。
她的臉瞬間爆紅,這才過了幾個時辰啊,這頭根本喂不飽的惡狼。
“東陵璟---唔---”禽獸!
東陵璟當作聽不到,抱著她親,後來直接將她扛到了肩上,往不遠處的哨房走去。
蘇錦整個身子顛在他肩膀上,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直至眼前變得昏黃,才發現人進了哨房裡。
朱雀正在房內烤火看戲,看到人突然踹門進來,立馬起身目不斜視的帶著門出去了。
等人一走,蘇錦忍不住的想要破口大罵,眼前一晃,身子被他放到了僅有的一張桌子上。
後面靠著的是一個視窗,隱隱可以看到外頭的萬千燈火。
她想從桌子上跳下去,下一秒,他直接傾身壓了上來,順手解開了她的衣帶。
“我身上的痕跡還沒下去呢,東陵璟。”
沒大沒小的直呼皇帝名諱,東陵璟卻顯然沒覺得有什麼,摁住她的腿,“朕都答應給你找藥了,你不該給補償嗎?”
她立馬伶牙俐齒的反擊,“我也答應陪你在邊疆了。”
“不夠。”
“你---”無恥的狗皇帝。
東陵璟最喜歡看她在床上這麼生動的表情了,“等打完仗了,跟朕回宮?”
他要她跟他乖乖的待在宮裡,而她不喜歡宮廷傾軋的生活,這就像是個無解的問題,橫槓在兩人之間,一次又一次的爭吵。
他為什麼偏偏要她,就是不肯放過她啊。
蘇錦不知道怎麼回事,控制不住的發紅了眼,素手握緊了拳頭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肩膀。
東陵璟一把扯住她的腿拉進懷裡,俯頭探進她的口裡狠狠的吮吸著。
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牢牢的將人鎖在懷裡。
哨房裡的炭火在燃燒著,四周一片通紅,蘇錦打不動了,眼梢瀲灩緋紅的靠在他肩上,空氣裡蔓延著火熱的曖昧旖旎。
反正他活好,就當是個鴨子,她這樣想著。
東陵璟不知道她腦子裡想什麼,察覺到她一口咬在他肩頭的肉上,哼哼唧唧的叫著。
他也毫不客氣的在她肚兜咬了一口。
“狗東西。”
給她喂假死藥,原本想著讓她滾得遠遠的,可崔瑜沒想到,帶著兩個孩子回了暫時住著的寢殿後,看到了被扔到了榻上的女人。
已經有多久沒見了,他記不太清了,可就是這麼長的時間,他連臉都沒看到,一眼還是認出了榻上躺著的人是誰。
懷裡抱著的兩個孩子咿呀咿呀的又鬧騰了起來,他垂眸,跟守在殿外的青龍說了聲,“把兩個殿下抱給奶孃,喂好了送過來。”
青龍和白虎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兩個殿下,聽到聲音立馬走了進去抱住孩子。
還沒等他們走,崔瑜又道,“把她帶過來的人是誰?”
“秦大人。”
崔瑜清冷如月華的眼睛抽搐了下,陛下知道他乾的事了。
“陛下說了,此女送給崔相了。”
外頭的月光穿透了大殿的門扉,白虎將殿門關上,內殿頃刻昏暗了下來,燈影照著他平淡無波的臉頰,顯出幾絲朦朧。
崔寧顏是一炷香後醒過來的,迷迷糊糊的剛睜開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男人。
殿內沒有點著燈,她一開始沒有認出是誰來,人轉過來的時候,她藉著月光看清了臉,嚇了一跳,手抓緊了床褥,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退。
“表---表兄。”
怎麼回事,她怎麼在這裡。
她下意識的看向四周的環境,認出來了是大魏皇宮,心底更駭了。
崔瑜看著她坐了起來,淡聲,“不好好的待在燕北,滾回來做什麼?”
崔寧顏自從喝了假死藥後,身體就一陣不如一陣,現在跟他說話都有些呼吸艱澀,一時沒說出什麼話來。
崔瑜很有耐心的等著她開口,後來她撐不住了,說道,“表兄任我在亂葬崗自生自滅,為何知道我在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