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鶴此人傲氣不假,卻一向是個散漫性子,這事兒定是溫家惹惱了他。”
“祖父!”朱維庸氣極,“管他因何,他對祖父不敬,祖父難道就這般輕輕揭過?”
“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朱相的涵養自然不是朱維庸能比的,雖然不悅卻依舊理智,“若兩家果真結了怨,這件事便只是個開端!往後還藏著更多的爭鬥,難免波及朝堂!”
“......這般嚴重?”朱維庸猶豫道。
“你忘了當年裴家與崔家兩虎相爭的慘劇?”
想起京城那一年的紛亂,穩如朱相也覺得遍體生寒。
炙手可熱的裴家被血洗,崔家身為世家之首,一朝跌落神壇,連帶著禮部一干官員都跟著遭殃,京城勢力被重新劃分。
官家也沒好到哪裡去......
一夜之間失去了兩個兒子,還搭上了他如珠似玉疼了一輩子的貴妃。
彼時朱維庸年紀小,未能親眼目睹,可那種一觸即發的緊繃氣氛還是令他記憶猶新。
朱維庸不再猶豫,朝祖父告了退便遣心腹前去探查。
心腹探聽的結果倒把朱維庸嚇了一跳。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溫家設計害死了莊家未來的宗婦!
更糟的是,那位莊家未進門的兒媳婦還是吳尚書的女兒!
朱維庸扶著腦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雖然人不是溫家殺的,可溫家手段齷齪,使人敗壞了那位吳二娘子的清譽,致使吳二娘子不堪受辱,刎頸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