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步青去過李府的事兒,叫尤氏知道。”
李河一怔,低低應了聲是,便帶著弟弟離開了。
......
這日剛散朝,不等走出宣德門,上峰鍾尚書便攔下了吳侍郎。
“守忠,你與那湖州李家,怎麼鬧成這樣?”
吳侍郎一愣,旋即拱拱手笑道:
“這些小事,怎麼驚動鍾大人了?”
鍾尚書瞧著姿態恭敬的吳侍郎,語重心長道:
“守忠啊,你自來謹慎,這回怎麼這般衝動?那湖州李家雖是商戶,卻是安國公府正經的姻親,不過是小兒女之間的些許誤會,也值得這般大動干戈?”
小兒女之間的些許誤會?
大動干戈?
吳侍郎心底冷笑,臉上卻流露出絲絲慚愧:
“鍾大人說的是,下官一時衝動,鍾大人的意思,下官已經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回頭我叫李家當面給你道個歉,這事兒就這麼過去吧,往後切不可再如此衝動了。”
鍾大人一臉的“我是為了你好”的模樣,說完揹著手,慢慢踱著步子走出了皇城。
身後,吳侍郎望著背影頗為蒼老的鐘尚書,眼神猶如深淵一般。
有些人以為仗著資歷老、品級高,就能對他的家事指手畫腳?
想起馮雨湖託如意給他傳的話,吳侍郎冷哼一聲。
既然他這般愛說教,想來回到祖籍做個教書夫子應該合適得很,正好騰出兵部尚書之位,留給更有本事的人,比如他。
......
次日的早朝快結束時,泰寧帝扶著內侍的手蹣跚著剛要離開,就聽到大殿裡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彈劾聲。
“臣左都御史許箴言,有本上奏。”
“愛卿何事?”泰寧帝輕嘆了口氣,又慢慢坐回了龍椅。
看來今日又不能早些去錦怡宮陪雲娘了。
“臣具本彈劾兵部尚書鍾韋良,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