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你,你在孟府舞的是不是裴氏的清風劍法?誰教你的?”江氏斜著吳三娘,施施然道。
吳三孃的心跳空了一拍,琥珀明眸微微閃爍。
“母親您......您真是博學多聞......”
“那是。”江氏不客氣道,“天下武學,就沒有我不認識的。”
“說吧,到底是誰教你的?”江氏半眯起眼眸,慢慢靠近吳三娘,“是不是那個裴探花?”
“你們倆,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吳三娘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爆紅,左顧右盼試圖與江氏拉開距離:
“沒什麼事兒......母親,就,湖州的時候,我在國寺閒來無事,他,呃......我也是為了防身嘛......”
“外有禁軍,內有月圓姐妹,你還用防身?”江氏陰陽怪氣,“竟是三四年前就相識了,怪不得!”
“母親,我,我們真沒什麼......”吳三娘磕磕絆絆,罕見地侷促了起來。
江氏看得想笑,卻故意板著臉道:
“別說我,你父親也斷不會同意,三年前在李記藥鋪的事兒,你父親還記著呢!”
吳三娘一呆:“果然還記得,這可怎麼辦......”
江氏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直笑得前仰後合,幾乎擠出眼淚來。
吳三娘:......
啊?至於麼?
江氏笑夠了,用帕子點著眼角道:
“你娘說得果然不錯,一提到裴探花,你這腦子就跟灌了漿糊似的,傻透了!唉,還說無意沉湎此道。”
最後幾個字被江氏咬得極重。
吳三娘一聽,更呆了:“我娘?”
繼而腦子清明瞭,訥訥道:
“是我娘跟您說的?您方才,是在試探我呢?”
江氏邊笑邊點頭,半晌忽然嘆了口氣,正色道:“罷了,帶他來見我。”
什麼?
吳三娘一驚。
江氏看到她臉上的訝異,又拉著臉重複了一回:“帶他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