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也留下,眼下還是先聽一聽證人的說辭吧。”
餘光掃了一眼自來到大殿之上就一動也沒動過的老者,吳守忠心底隱隱有些擔憂。
這是昏迷了還是沒氣了?
唉,蒼天保佑,希望是前者……
“蔣茅,陛下在此,還不速速將你的冤情一一道出!陛下聖聰明斷,必會予汝公正!”
蔣茅嚥了口口水,壓下滿心的恐慌,許久才磕磕絆絆道:
“是......小人是從,從雲州千里而來......幫,不,馮雨湖她,在雲州隻手遮天,利用與知州馮春時的關係,奴役苛待下屬,致使我等求助無門......”
“慢著,你說你是赤旗的百夫長?”吳守忠用眼角斜瞥著蔣茅,“那戍邊軍的黃冊上怎麼沒有你的畫像?”
楊侍郎立刻出列,雙手捧著一沓黃冊。
齊大伴提袍下階,小心接過,立刻指使了幾名小內侍當眾翻查了戍邊軍的黃冊,再三確認查無此人後,轉身伏在泰寧帝耳邊低語了幾句。
“小人,從前是赤旗的百夫長......”蔣茅瑟縮得更厲害了,“因傷了一隻腳,這才解甲歸田......是,是馮雨湖強捉了我......”
“這倒有意思了。”莊廷鶴重新抄起袖子,“滿慶國手腳完好的漢子她不捉,偏偏跑去捉了你這麼個跛腳漢,莫非這個馮雨湖,腦子不靈光?”
這話說得朱相都無語了。
四海商會如今是個什麼存在?
擁有慶國最大的海貨採運商隊,麾下三十餘艘可載千人的大船,你說它的當家人腦子不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