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現在回去一趟，等一下……”
姜明月作勢要去姐安全帶，被顧曲和按住手。
“不用了。”
顧曲和盯著她，將視線撇開，把手收回去，“不喝了。”
“都到超市門口了，上個電梯，很快就好了。你確定不喝了嗎？”姜明月揪著身前的安全帶，不解的問。
他又重複了一遍。
“不喝了。”
“哦。”姜明月也不堅持，也許剛才發生的事情，弄得他心情不好了。
車門落鎖。
顧曲和啟動車子，聽到姜明月說：“溫時，其實今天你過得還是挺開心的吧？過生日嘛，不要被一些小事情影響心情了，自己開心最重要。”
顧曲和用餘光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應，“嗯。”
“姜明月，今天的事情，為什麼要忍著？”
按照姜明月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小姑娘氣得眼眶都紅了，卻還忍著沒出手，很不像她。
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姜明月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為了我？”
他的眉眼裡有一絲不確定的苦惱，“為什麼？”
姜明月不以為意的回：“你不是說，不要給你惹麻煩嗎？”
顧曲和看著前方的路況，嗓音很淡，“這是城哥說的，不是我。我沒有說過。”
“……”
姜明月將看向窗外夜景的視線收回來，落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
姜明月笑了笑，“是嗎？不過——愛惹麻煩，應該挺煩人的吧？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不要煩你嗎？”
“我錯了。”
顧曲和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道了歉。
“什、什麼？”姜明月幾乎懷疑自己幻聽。
顧曲和偏眸看她一眼，抿直薄唇。他乾巴巴的解釋說：“我現在……沒有覺得你煩。”
“呵。”
姜明月蜷起手壓在唇邊，忍不住笑得肩膀都抖了兩下。
顧曲和不解的看她一眼，“你笑什麼？”
姜明月毫不吝嗇的讚美，“溫時，你好可愛。”
顧曲和：“……”我不！
不要用這種詞形容他！
他一點都不可愛！
從小到大，說他可愛，準沒好事！
顧曲和憋了大半路，都快到別墅區門口了，他才慢吞吞的開口說：“你……你不要亂說。”
“噗嗤——”
真的可愛啊！
她一開始怎麼沒發現，冷冰冰的人逗起來這麼萌啊！
也許是金色的街燈流竄進車廂裡。
他熄火，也熄了燈。
昏暗的車廂裡，她的方向迎著光，能看到姜明月漂亮的杏眸裡藏著生動的光。
她的嘴角還上揚著，剋制不住的喜悅。
“溫時，這是我第一次給一個人送生日祝福，說了好多遍，好多遍，可是好像還沒有說膩。”
姜明月笑彎眉眼，跟他說：“今晚小太陽在臺下給你唱生日歌的時候，我也唱了，唱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她們在臺下叫你的名字，祝你生日快樂，我也想跟著說，又更想當著你的面，再說一遍。”
“溫時，生日快樂。”
“……”
車廂裡安靜得彷彿能聽見心跳的聲音，如雷鼓耳。
他偏過臉，視線落在濃稠的夜色裡，很慢，很緩的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