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按照說明書做的,這些剛好。”雅星知道他愛吹毛求疵的,忙把說明書給他看。
鍾牧銘一目十行地看過,直接說道,“煎一壺就行,剩下的,我每次喝時自己弄就好。”
他就不能讓她為他多做點什麼嗎?“我可以幫你多準備幾份,明天我就走了再說,你是為了”
鍾牧銘就怕聽到一些見外的話,忙打斷她,“陳雅星,你要不要烙一張大餅,給我掛在脖子上?”
這人怎麼好賴不分吶!雅星不悅地瞪著他,“鍾牧銘,我是為你好耶!你剛才爬牆頭都要坐在牆上休息一下才能走路,我怎麼好意思讓你自己煎藥?!”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隔夜的食物。”
真是難伺候的大少爺!雅星只能依了他,“如果你非要這樣,可不怪我!奶奶問起,你告訴她老人家,我盡了本分了,是你不稀罕!”
雅星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視線在臺詞上溜過,字一個也不往腦子裡進。
當兔子玩耍時,雄獅在一旁虎視眈眈,實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她終是忍不住,尷尬地咳了咳,“鍾牧銘,你快去睡吧!”
“我等著趁熱喝藥,不過就是半小時,我陪你吧!”鍾牧銘長臂一身,就從她手上抽過臺詞本,一眼掃過上面的內容,“這一頁還蠻有趣的,我陪你練吧!”
“不要!”雅星忙搶過臺詞本,他手一縮,就躲開了。
雅星頓時漲紅了臉兒,“鍾牧銘,臺詞本還給我,我不要和你練。”
鍾牧銘抓著臺詞本,挑釁地斜睨著她,“陳雅星,你是懷疑我的演技嗎?”
雅星悻悻地駭笑,“我怎麼敢懷疑你?你是誰呀!培養過影后和演員的大boss!”
而且,她完全可以想象到,以前他經常和蘇蔓這樣對臺詞。她實在不想為他和蘇蔓的甜蜜回憶提供幫助。
鍾牧銘拉著高腳凳,在她身邊坐下,曖昧地撞了一下她的肩。
“我可是陪你演過床戲的,導演都誇我演得好呢。”
雅星違心地扯了下唇角,“你當時臉也沒露,只是撐著身體壓著我,0臺詞,全憑佈景來營造氛圍。如果那也叫演技,所有的群演都能去拿奧斯卡了!”
鍾牧銘沒有急著辯駁,而是好整以暇地格外看了看她。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想起了所有的事!
雅星被他看得脊背毛毛的,“鍾牧銘,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我是覺得,你這話太殘忍了!至少,我還為你做了頭髮化了妝我是因為你,才為藝術獻身的!”鍾牧銘看了眼被她用熒光筆標註的臺詞,“就這一頁,咱們先試演一遍,你再評價也不遲!”
雅星拗不過他,也搶不回臺詞本,不耐煩地擺手,示意他先讀第一句——那正是johnreeves的臺詞。
場景很簡單,男主角在一場慶功宴上撞見了喬裝成女服務生的女主,女主奉命臥底在酒宴上,要佈置炸彈,被男主拖住,惱恨驟起。
“好不容易碰見一次,你有必要這樣仇視我麼?”鍾牧銘說完,就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
果然是0演技,男主角應該是有些怨怒的,他這神情,卻分明是在勾引她。
雅星強硬地端著情緒,不受他影響,闔眼醞釀了兩秒,再睜開眼睛,赫然一片仇怒交加的怒火,沉澱在眼底,她眼神裡,還透著一股叫人喘不上氣的陰沉和絕望。
“我仇視你,是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仇敵!”
“你明知道我一直在想你!”
“你身上揹負的血債,足以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鍾牧銘一把扣住她的肩,將她的身子一轉,下一瞬就將她抵在了中島上,雅星警惕地身子向後仰,柔軟的腰肢卡在了中島檯面的邊沿上“鍾牧銘,你要幹嘛?”
鍾牧銘一手勾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拿著臺詞本晃了晃,“我完全是按照臺詞本,超長髮揮”
雅星狐疑地拿過臺詞本看了看,上面只是說,男主拉著女主上了走廊,到了僻靜處。他這姿勢,完全是扭曲加戲,強吃豆腐。
“你和蘇蔓對臺詞時,也這樣玩過嗎?”
“我從來沒有和她對過,都是專門培訓她演技的老師和她對臺詞,幫她進入角色,激發她對角色的感覺。”憑蘇蔓那腦子,必須專業人士,才能將她帶入正途。
雅星卻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老師。“還有這樣的課程?”
“你完全用不著。peter直接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