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警惕地迅速挪動了一下,“你怎麼來了?牧銘隨時都可能過來!”
“按照我們天衣無縫的計劃,他是應該過來的,但是,現在,你昏迷剛醒,他不知去向,你的腿還被砸傷”
蘇明澈無奈地冷笑長嘆,“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最怕豬一樣的隊友!”
方馥搬走之後,被羅之廷的粉絲綁走,然後羅之廷莫名其妙地搬進了那座“水晶城堡”中,火速強佔了各大媒體的頭條版面照理說,這個時間,方馥應該被羅之廷留在家裡才對。
方馥進門,伸手就直接開啟了牆壁上的燈,見蘇蔓閉著雙眼,她直接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便兩手撐在床沿上,仔細看了看蘇蔓的眉眼。
沉沉地呼吸噴薄在臉上,蘇蔓緊張地大氣不敢出,不禁憋得難受。
方馥敏銳地注意到她眼珠就在眼皮下轉動,嘲諷地笑了笑,卻沒有轉述雅星的話。“你倒是睡得安心,鍾牧銘又有新歡了,那些個女助理呀,還有銀璨新進來的女明星啊,個個千嬌百媚!你說說你,好端端地,非要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競爭力打折扣了吧!”
蘇蔓很想睜開眼睛,但是,醒來之後,她卻打不過方馥這母夜叉。
“好了!甭掙扎了,好好睡吧,我走了!”方馥這就要離開,床頭櫃上的手機卻突然,“嗡——嗡——”
她狐疑地轉頭,就見床頭櫃上放著的,是一款菲薄的男士手機,銀色的手機殼,很像是蘇明澈的,而且,螢幕上顯示的來電正是雅星的頭像,名字標註的是,“mylove”。
這手機太熟悉,這樣對雅星的標註也太熟悉,她在蘇明澈身邊住著的那幾天,一看到這手機上有雅星的來電顯示,就有一種扎心的感覺。
瞥了眼床上強閉著眼睛的蘇蔓,她拿起手機,便直接點了接聽。
“星兒?”
“馥兒,你怎麼這個時間,你怎麼會替蘇明澈接聽手機?羅之廷搬到我們家,你不是應該”
方馥沒有解釋,直接問,“你找明澈什麼事?”
“我要給鍾牧銘煎藥,不知道怎麼煎,家裡也沒有煎藥的藥壺,我記得明澈那邊有,所以想找他借。”
“這麼晚你還給鍾牧銘煎藥?”
“我去橫店之前,想把藥煎好,放在冰箱裡存著,這樣他拿出來熱一熱就能喝了。”
“鍾牧銘人呢?”
“已經睡了,他精神不太好,有點累了。”
“你爬牆去明澈那邊吧,藥壺在中島下面的櫃子裡,是新的,你記得洗乾淨再用。”
“好,我知道了。”
醫院的停車場裡,羅之廷正聽著歌,對著車子裡的後視鏡,扯著衣服檢查頸側的傷有沒有消腫。手機就擱在手機支架上,因是陌生號碼來電,她便接聽了,乍聽到雅星的聲音,他的好心情頓時一落千丈。
“陳雅星,如果你現在打電話過來求我的原諒,我是不會原諒的!你說一百遍對不起,也不可能!”
雅星無奈地深吸一口氣,沒想到,他竟記了仇。銀璨的人明顯都被鍾牧銘記仇因子傳染了,個個都是這樣愛斤斤計較。
“羅之廷,聽你的口氣,咱們不能好好的說話了是嗎?!”
這丫頭還想好好說話呢?她完全不記得怎麼惡狠狠地扯他頭髮了是吧?
“不就是因為我給方馥剪了頭髮嗎?你竟硬生生撕扯我的頭髮,對我拳打腳踢。自從本天王出道以來,髮型師們無一不對本天王的頭髮細心呵護。現在可好,本天王好好一個歌手,頭頂都快被你這潑婦折騰禿了!這會兒頭皮還隱隱作痛!”
羅之廷怒火直衝任督二脈,咬牙切齒到恨不能衝到手機那邊一把掐死雅星。
“你說我是潑婦?”雅星的聲音也忍不住拔高,直接按了擴音,把手機丟在臺面上,“你又找揍是吧?”
鍾牧銘立在牆邊也忍不住皺起眉頭,兩人這仇恨恐怕是要越結越深了。羅之廷的情商明顯都餵狗了,竟不知道討好一下女朋友的閨蜜和家人,難怪方馥不喜歡他。
手機聽筒裡,羅之廷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頂頭大boss正在偷聽。
“又要揍我是吧?來,你過來揍——我真怕死了,你從手機裡鑽過來撕著我的頭髮來一招上勾拳。鍾牧銘看到你那麼野蠻狂躁的一面,一定毫不猶豫地轉身投入蘇蔓的懷抱!”
雅星著實被他最後一句話刺傷了。她打架時,也的確被鍾牧銘撞了個正著,到現在為止,她也沒有與他好好說過話,說起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