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牧銘這才鬆開雅星,見她羞窘地面紅耳赤,他忙打橫抱起她。
雅星見大家都似笑非笑地曖昧看過來,忙捶打他的肩,“你幹嘛呀?快放我下來。”
“不是還要換衣服,改妝容麼?我送你去化妝室。”
“我自己會走!”
“地上涼,你穿著繡花單鞋,身上也這樣單薄,再這樣凍下去,非把身子凍壞不可。”
“你怎麼突然來了?”
突然?鍾牧銘沒覺得突然。
“我剛才去給媽送木瓜紅棗燕窩湯,順便也給你帶過來一份,正好喝了暖暖。”
“我媽一定被你哄得眉開眼笑。”
“她還在拍戲,我給她放在化妝間裡就溜到這邊來了。剛才,滿場的人被你那一曲驚豔到了。peter激動的跑過去就想抱你”
雅星只是僵硬地揚了下唇角。這男人是在說想她?是在誇她?還是想說,peter抱她,他會在意?主題思想這樣複雜,她都不知該如何理解了。
“我不過是以前學了一點皮毛,隨意撥弄了半首曲子,和科班出身的人相比,可是差遠了,實在沒什麼好驚豔的。”
“我記得你的履歷上寫得,古箏九級,鋼琴十級,而且是在你爸媽離婚之前,你就考完了那些。”
那些都是前塵往事,有什麼好開心的?!以前的陳豪和夏慕顏,把她當一個完美的公主培養,自然是什麼都讓她學,現在想起那些,卻都是錐心刺骨的痛。
“現在父母教孩子,恨不能都讓他們學遍天下所有的才藝。鋼琴十級,你不是也考過麼?”
鍾牧銘挑眉,“沒想到,老婆對我瞭解也不少。”
“你武功蠻厲害的,女孩學舞蹈和畫畫,男孩就學武功”
“我們有了孩子,也讓他們多學點東西。”
“你又在胡言亂語了。”
雅星橫在他手臂上,被他溫柔含笑的眼睛地看著,渾身不舒服。
注意到周圍的人都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瞧,她只能配合地勾住他的脖子。
“你小心看路,別再看我,還有地上有電線,別摔著我!”
鍾牧銘忙從她臉上挪開視線,邁過地上兩條電線。
“老婆,你這樣凍一天,一定很冷吧?”隔著衣袍,他掌心都能感覺到,她身骨都是涼的。而且,她體重也輕若無骨,太瘦了。
“大家和我一樣,也都在凍著呢!”他這樣做,真的讓她很困擾。
她無法再相信他,也實在不想再虧欠他什麼。“其實你不用送湯,也不用看我和我媽,去忙你自己的工作就好。”
“我是應該去忙工作的。”鍾牧銘忍不住又在她臉上啄了一下,“不過,我的老婆如此多才多藝,我還是很歡喜。”
雅星無奈地忙擦了擦臉,左右經過的人都在笑他們。“你不要再亂親我,大家都看著呢。”
“那些亂七八糟地新聞都刪光了,咱們可是大家眼裡最恩愛的夫妻。你連我的吻都無法接受,豈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兩人鬥嘴說著話,進入化妝室艾米把雅星接下來要穿的衣服掛在衣架上,正在收拾首飾和化妝品。
陳航送湯進來,就陪她嘮嗑,見鍾牧銘把雅星抱進來,他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艾米狐疑看了看陳航,又看把雅星放在梳妝檯前的鐘牧銘,不禁失笑,“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雅星忙解釋,“人多,不好打他的臉,只能由著他抱進來。”
鍾牧銘哭笑不得。
“艾米,我們出去走走。”陳航這就拉著艾米出去。
艾米倒也識趣,也是不希望雅星和鍾牧銘再繼續冷戰下去。
雅星在椅子上坐下來,鍾牧銘這就脫下自己的皮衣給她裹在身上,又把電暖器給她拉到近前,開啟保溫桶,把湯給她倒在小碗裡,“喝點暖著!”
“你別忙了,也坐下歇會兒吧。”雅星捧著碗,卻看著湯有些難過。這是她和媽媽以前經常喝的湯。有時候,在餐桌上看到這種湯,她會心痛得無法隱忍,甚至直接拂到地上去。
現在,看著湯,母親也在觸手可及之處,她實在應該把那些痛都放下,但是這味道卻早已不屬於她。
“鍾牧銘,你是不是以我的名義,給母親送湯過去的?”
鍾牧銘笑道,“是我們倆的名義。”
“謝謝你!”他如此心細如塵,自然是一番好意。不知道母親看到那湯,會作何感想。當年,母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