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關切地忙問,“鍾先生,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除了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五臟六腑還好。”
心裡不舒服?“感覺心慌氣短嗎?”
“沒有。我只會形容我很不爽這樣被你們按在擔架上,顯得我很沒用。”
雅星從旁註意到戴著口罩的護士,直盯著鍾牧銘的身體,忙給他把襯衣的紐扣扣好,順手塞進腰帶裡。
鍾牧銘敏感地忙抓住她的手腕,“老婆你幹嘛呀?”
“沒事,沒事,一會兒就檢查好了。”這男人平時挺理智的,怎麼就這麼怕醫生檢查?!
醫生又道,“渾身刺癢嗎?有沒有想撓的感覺?”
“不癢,謝謝!”鍾牧銘開始咬牙切齒,醫生問得這樣詳細,他也忍不住懷疑自己病得不輕。
護士忙提醒,“你老婆說你吃錯了藥。”
鍾牧銘看了眼漲紅了臉兒的雅星,頓時哭笑不得,這樣一整,他更像是得了絕症。
“謝謝醫生,謝謝護士,我沒有任何不適,只是熬了一個通宵,還有點感冒發燒而已!”
“這麼說,我們還真是白跑一趟哈!”
醫生看雅星,眼神嗔怪,卻還是叮囑道,“回去按時吃感冒藥,多喝水,多休息!陳小姐,麻煩你下次打急救之前,先給你先生檢查好。”
“是,是,是,對不起,麻煩你們了!”雅星忙俯首鞠躬賠禮道歉,“這次是我的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鍾牧銘見她這樣歉疚,突然又不忍心。或許,他應該給她幾分薄面,假裝重症晚期。
醫生卻懶得給他時間假裝,這就拍了拍車廂。
“停車,讓他們下去吧!”
車子停下,夫妻倆就這樣在凌晨四點半,被撂在了路邊的路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