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冷得刺骨,雅星忙拉高羽絨服的帽子罩在頭上,取下背上的雙肩大挎包,她唯恐鍾牧銘再重感,便忙從大揹包裡抽出他的羽絨服抖開給他披在肩上,“凍死了,快穿上。”
“這樣折騰,你不累呀?”鍾牧銘已經注意到揹包裡不只塞了衣服,還有洗漱用品。
“我還不是怕你出事?你高燒也,叫也叫不醒,我還以為我要當寡婦了呢!”
“放心,你老公我是鐵打的,一點小感冒害不死我,倒是你這樣折騰會讓我們有生命危險,你這樣出來,竟然保鏢也不叫。”
他嘮叨著,忙穿好羽絨服,隨手從雅星肩上拿過挎包拎在手上,見她借寬大的羽絨服帽子遮住臉,不禁失笑。
“幹嘛突然不講話?這樣害人家醫生和護士白跑一趟,你還委屈?趕緊解釋一下?”
雅星實在不想承認自己鬧了一場烏龍,直覺告訴她。
她是被蘇蔓算計了,但是,蘇蔓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卻想不通。
而且,她更想不通,蘇蔓是如何知道她獨自醒著的,那通電話打過來的時機,未免卡得太巧合。
“其實,我是以為你藥物過敏導致暈厥所以所以才打120。”
雅星聲音越說越小,偷覷他一眼,這樣瞞著他,卻也是因為,她不敢承認,自己曾給雲嘉哲打電話求救過,這男人最避諱的人,除了蘇明澈,就是雲嘉哲。
鍾牧銘大手用力地拍在她的肩上,又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陳雅星,我告訴過你的,我沒有什麼過敏的,為什麼你不往腦子裡記呢?”
雅星窘迫鼓著腮兒,咕噥道,“我我不是沒記,可你說的是食物不過敏,沒說藥物不過敏嘛!我只以為你說得是沒有食物過敏。”
更何況,那是他前女友親口說的他過敏,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四年,那話可是足夠權威。誰知道,她竟然中計,她竟然成了一個不把老公說過的話放在心上的女人。
當然,蘇蔓的計策,一定沒這麼簡單。
見他臉有些僵,雅星尷尬地深吸一口氣,氣惱地轉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喂!陳雅星,你幹嘛去呀?”
“當我多管閒事,哪兒涼快我呆哪兒去!”
“天已經夠冷的,你還嫌這裡不夠涼快呢?”鍾牧銘忙追上去抓住她的手,拉到路邊,這就招手叫計程車,“帶錢包了嗎?”
“帶了。幹嘛?”
“我們找個地方,先去吃宵夜。”
雅星忍不住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是早飯吧!這都幾點了。”
“牛肉麵怎麼樣?喝點湯麵暖和些。”
“一大早吃牛肉麵?我知道有個地方做得小籠包還不錯,素餡的,口味清淡,我們再添兩碗米粥,感冒了喝粥最好。”
鍾牧銘才發現,他娶了個有吃貨潛質的老婆。“好,聽你的。”
雅星忙挽住他的手臂,突然忍不住衝動,就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鍾牧銘玩味挑眉,“陳雅星,你是在偷吻嗎?”
“我有嗎?就算偷,我也是光明正大的偷吧!”
酒店內,服務生拿著房卡為蘇蔓開啟房門,並幫她把幾個箱子弄進門。
“蘇小姐,依照您之前的要求,這個房間剛空出來,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怎麼是這邊?我要的是他們房間隔壁的房間。”而且,她準備好了聽診器,放在牆上,就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實在不好意思,他們隔壁是他們的保鏢和助理住的,您就在對面這個房間將就一下吧。還有他們剛剛出去了,鍾先生可能是藥物過敏”
“就我所知,他不是過敏體質,一定是陳雅星弄錯了,才興師動眾的打電話給120。”蘇蔓當即開啟手包,遞上小費,“這麼晚了,給你添麻煩了,順便,把我剛才的話傳揚出去,最好鬧得人盡皆知,讓大家知道,他們壓根兒就是在假恩愛,陳雅星真正愛的人,其實是蘇明澈。”
“如果您要這樣做,小費給的有點少吧!”
“獅子大開口呢?”蘇蔓又抽出厚厚一疊現金塞給他,“記住,要人盡皆知!”
“明白。”
服務生愉快地從房間裡出來,見雅星和鍾牧銘回來,他忙帶上蘇蔓房間的門,客氣地微笑,“鍾先生,您的過敏症這麼快就痊癒了?”
鍾牧銘格外看了眼雅星,笑著道,“是呀!我的體質很神奇,被我老婆一吻,什麼過敏症就都痊癒了。”
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