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牧銘抬手按住她的肩,與她拉開距離,“該下去了,艾米她們應該已經到了。”
雅星面紅耳赤地平復了喘息,忙撿起他已然落在地上的西裝拍了拍,迅速掛好,轉身就要幫他脫掉襯衣鍾牧銘迅速又退兩步,“我自己來就可以,你幫我挑選一套衣服。”
雅星忙拿了休閒褲和針織t恤給他搭配好,從衣架上取下來,放在旁邊,這就出去更衣室。
鍾牧銘扶著飾品櫃的邊框慢慢地在穿鞋凳上坐下來,扶著後腰沉了沉氣,才開始解釦子。襯衣從肩膀上滑下去都會捎帶著脊背痛,他從抽屜裡拿出止疼藥吞下去,又拿了藥膏出來,這就背對著鏡子要塗抹,雖然看到背上的傷已經不陌生,卻還是忍不住心驚醫生和護士給他診斷時,都感慨慶幸,多虧了他平時練過功夫,否則,早就被砸碎了骨頭。
門突然被拉開,雅星進來,直接抓住他的手,把一杯水給他放在手上。
“我是你老婆,如果你需要什麼,你只需要招呼一聲,完全不必獨自硬吞那種苦藥。”
鍾牧銘只能把水喝了,把水杯還給她,“謝謝!”
“鍾總裁不必客氣!還有,穿休閒服,不必穿皮鞋,記得換掉鞋子和襪子,我叫陳航進來幫你抹藥。”
鍾牧銘見她一臉受傷,忙要抓住他,卻沒能抓得住。
雅星把水杯擱在茶几上,開門就要出去,卻正見陳航和艾米有說有笑地正好上樓來。
艾米穿了一身隆重的玫瑰紅的旗袍式禮服裙,千嬌百媚地勾著陳航的脖頸,兩人你儂我儂有說有笑,走幾步就糾纏地吻幾下,明顯是在找客房雅星只能又退回門裡,等兩人進了隔壁的客房裡,她下樓抓了一個保鏢,“上去主臥室,幫董事長抹藥膏。”
保鏢疑惑地看她一眼,見她臉色不好,只能上樓,卻順手就打去了鍾宅邸,“老夫人,少爺和少夫人好像又吵架了。今晚有很多客人過來,少夫人穿著居家服就下樓了,衣服沒換,首飾沒帶,披頭散髮,狀態很不好”
稟報完,他進去主臥室,“少爺?”
鍾牧銘聽出不是陳航的聲音,從更衣室裡探頭出來,“在這兒!雅星不是說叫陳航進來麼?怎麼是你?”
“陳航和艾米上樓來了,不知道去了哪個房間。”
“你給老夫人打過電話了?”
“沒沒有。”保鏢心虛地忙拿過藥膏,“少爺,您傷真是夠重的這樣還能一直忙,您是把自己當鐵人了?”
“少廢話,趕緊抹藥。”
“是。”
樓下,女人們嘰嘰喳喳嬉鬧地聲音傳上來,鍾牧銘忍不住從中分辨雅星的聲音,卻怎麼也分辨不出。
“樓下來了多少人?”
“您邀請的那些都來了。而且,馥雅的幾位小姐都是穿禮服來的。”
“隨便她們吧。”
雅星已經穿著居家服下去,如果他突兀地穿禮服下去,那群說話從來不留情面的女人一定會揶揄雅星不修邊幅。
樓下,雅星在女主人的位子上坐下來,請大家就坐,見冗長的桌案兩側竟是坐滿了人,不禁慨嘆作為和餐具剛剛好夠用。
“我還以為位子只能坐一半呢,沒想到,鍾牧銘竟然把我們馥雅的小組長都邀請來了”
“你們家請客,你竟然不知道要請誰?”鄭萱不敢恭維地看了眼她身上的居家服,“雅星,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人家這豪宅,再看看這從上到下的佈置,還有鍾董事長這番用心你這一身上下,對得起這宅子和佈置麼?”
馬雯可以整了整自己披肩下的抹胸禮服裙,“為了鍾董事長的邀請,我可是穿了我親手設計的禮服來!”
雅星無辜地駭笑,“你們不要只盯著我,我可是為了遷就方馥和明澈,才沒有穿禮服的。再說,之前,我也不太瞭解鍾牧銘是如何舉行聚會晚宴的所以,這一次就當做是一場演習吧!”
方馥忙辯解,“星兒,我們是客隨主便!”
蘇明澈贊成地點頭,“的確是客隨主便。星兒,我們是遷就你的任性,才和你作伴的。”
“你們兩個倒是忽然變默契了,竟一起在這邊理直氣壯地狡辯!”雅星佯裝嗔怒地對兩人笑了笑,就怕滿桌子人又談論衣服,忙端起手邊的果汁,“來,咱們敬方馥和明澈這份難得的默契”
馬雯第一個起鬨道,“難為咱們方董事長垂涎明澈的美色垂涎了三百年,就衝著明澈允許方馥住進隔壁的新宅,必須喝一個!”
滿桌美人都忙起鬨地笑著舉杯,卻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