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人嘰嘰喳喳,像是一群五顏六色的鳥兒,雅星反而顯得過於安靜了些。
鍾牧銘懶得分辨她們到底說了些什麼,一雙眼睛,始終也沒有離開雅星的眼睛。本來,舉行這場晚宴,就是為了讓她開心的,他更喜歡默默欣賞她和別人說笑。
雅星卻注意到了兩個空了的位子,“哎?馥兒和明澈去幹什麼了?他們不會是去外面吵架了吧?”
“說不定,明澈是突然想開了,和方馥去外面私聊了。”馬雯說著,忍不住看了眼窗外,“你們這花園裡的燈光也不錯,曖昧不明,正適合他們揹著我們偷情。”
依依篤定地道,“女追男隔層紙!憑咱們馥兒的本事,明澈肯定扛不過今年。”
唐瓷卻聽著那些話,心裡針扎一般,本來黑亮的面容,隱隱泛著不自然地土色。
他在鍾牧銘的左手邊說道,“鍾先生,謝謝你的招待!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帶雅星去我的住處,我在東南亞旅遊時,學了一些手藝,可以燒菜給你們嚐嚐。”
鍾牧銘忙道,“好啊!雅星一定會很開心的。”
“今天很開心我能過來,但是,很抱歉,我身體有點不太舒服,我想先告辭了。”
“告辭?”鍾牧銘擔心地忙站起身來,“唐瓷,今天馥雅難得相聚”
雅星也忙起身,“牧銘,如果他想離開,就讓他先走吧,我讓保鏢備車送他回去。”
唐瓷忙道,“不用,我自己開車離開。”
“唐瓷,你是我的人,我不放心你這個樣子開車上路,還是讓保鏢送你吧,你的車子先放在這院子裡,明天再來開就好。”雅星眼神堅持而威嚴地望著他,“走吧,我親自送你出去。”
唐瓷雙手合十,朝滿桌人歉然一拜,匆匆出去。
雅星陪他走到院子裡,看了眼隔壁燈火通明的房子,示意保鏢去把她的車子開過來,去送唐瓷。“唐瓷,說實在的,我是希望方馥身邊能有個愛她的人疼惜她,但是,你也瞭解她”
“雅星,你不必覺得過意不去,這是我和方馥之間的私事,喜歡她,是我一個人的事。”唐瓷見車子開過來,輕輕給她一個擁抱,“其實,方馥只是利用我打擊羅之廷,那天晚上,我們只是睡在一張床上,什麼也沒有發生。”
“就算什麼也沒有發生,還是傷害到你了。”雅星不知該如何化解眼前的麻煩,“如果你要辭職,我不會阻攔的,如果你想去伊甸,或者別處,給我說一聲,我幫你引薦”
“雅星,你誤會了,我沒有想過離開馥雅。”唐瓷坐進車子裡,“明天我來取車時,我會和方馥單獨談的。還有,方馥有你這樣處處為她著想的好朋友,她真的很叫人羨慕。”
雅星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真的是她的好姐妹,應該在她這樣的荒唐開始之前,就應該好好管束她。可,那時,她真的是想找個美麗的男人治療情傷,所以,我沒有阻攔她。”
“她是有自制力的人,而且,她很有原則。是我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唐瓷說完,示意她回去餐廳,便關上車門。
雅星雙臂環胸,在院子裡靜了許久,見牆頭上翻過來兩個人,忙迎過去。
“方馥,明澈?你們回去換衣服了?”
蘇明澈穿著一身板正地銀灰色禮服,從牆頭上跳下來,不忘整了整自己西裝口袋上的手帕角度,“大家都穿著禮服,就我們特立獨行,實在彆扭。”
方馥換了一身磚紅色的絲絨闊腿褲,搭配銀白色的燈籠袖襯衣,短髮下垂著圓形的巴洛克式不規則的大珍珠耳環,調皮地上前來環住雅星的肩。
“剛才是不是唐瓷對你說我的壞話了?”
“沒有,他說你是有自制力和原則的人。他還對我說,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是他對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蘇明澈忍不住調侃,“方馥,沒想到,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是個萬人迷?!”
“什麼叫我這樣的人?”方馥抬手就打。
蘇明澈忙躲到雅星身後,卻自後擁住了雅星的腰際,下巴就擱在了她的肩膀上,“星兒,你要保護我!這男人婆欺負我!”
方馥頓時氣得臉兒發白,抬腳就踹他。
雅星也被他這親密地姿勢弄得尷尬,“明澈,你你放開我!”
“小氣鬼,只是躲一下而已!”蘇明澈卻又迅速鬆開雅星,躲避著方馥地追打,就衝進餐廳裡。
餐廳裡頓時被鬧得一陣驚笑。
雅星沾染了滿身男士香水的芬芳,只能站在門廊下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