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可不是什麼聖人,在這老小子沒有還錢之前,肯定不會給他任何好臉色,沒好氣的罵道:
“抽個幾把,想抽菸,等你的人把錢送到了再說。
否則,老子不收拾你都是你祖墳冒青煙了。”
聽林海這麼一說,一旁的猛子,咧嘴一笑道:
“想抽菸可以,抽我的這支紅塔山抽嗎?”
說完,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褲襠。
看到他這猥瑣的樣子,旁邊的眾人忍不住鬨堂大笑。
唯有江老闆,此時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後背脊樑骨處源源不斷地襲來,彷彿一條冰冷的蛇正沿著脊椎緩緩爬行著。
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忍不住暗自思忖道:
“這群混賬東西,不僅手段殘忍、心腸狠毒,更是缺德帶冒煙兒啊!
多虧方才在那夜總會里,老子還算有點先見之明,沒去招惹這幫瘟神。
要不然,眼下於泰安的悽慘模樣豈不就是我的下場麼?”
一想到這兒,江老闆不禁打了個寒顫,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而另一邊的於泰安呢,則是滿心的委屈和憤懣,簡直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今晚他可是實打實掏出了 54 萬吶,就這麼白花花的銀子扔出去了,可結果呢?
連想抽支菸放鬆一下都成了奢望,對方壓根兒不給他這個機會。
不僅如此,那幫傢伙還對他冷嘲熱諷、百般羞辱,直把他氣得肺都要炸了。
於泰安在心底惡狠狠地咒罵著:
“這幾個挨千刀的雜種,將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然而,他似乎完全忘記了一件事——那些曾被他強行拉進工程館的包工頭們,數量少說也得有好幾十個吧。
相比之下,這些包工頭所遭受的苦難難道不比他更為深重嗎?
說到底,於泰安會落得如今這樣的田地,純粹是他自個兒作孽所致。
正所謂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他又能怪得了誰呢?
可就在這時,更讓人氣不打一處來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林海他們那七個人,居然旁若無人地點燃了一根根香菸,悠然自得地吞雲吐霧起來。
那繚繞的煙霧在空中瀰漫開來,彷彿是對於泰安最大的諷刺和嘲笑。
突然間,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在於泰安身旁驟然響起。
只見大喬眼疾手快地一把奪過於泰安的手機,迅速瞄了一眼來電顯示,螢幕上赫然出現的備註竟是“黃臉婆”三個大字。
毫無疑問,打來這個電話的人必定是於泰安的妻子無疑。
畢竟在此之前,於泰安剛剛吩咐自己的司機和保鏢前往家中取走高達 50 多萬的鉅額現金。
若是他的老婆對此不聞不問、毫無反應,那才真叫咄咄怪事呢。
大喬面沉似水,她一邊將手中的電話遞還給於泰安,一邊冷冷地開口威脅道:
“哼,我勸你放聰明點,哪些話能講,哪些話不能講,心裡可得有點數兒。
倘若有半句不該說的從你嘴裡冒出來,哼哼……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話音未落,大喬再次揚起手中鋒利的匕首,緊緊抵在了於泰安脆弱的脖頸處。
於泰安被嚇得渾身顫抖不已,臉色煞白如紙。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右手,勉強接過大喬遞來的手機,然後膽戰心驚地點下了接聽鍵,並同時按下了擴音功能。
剎那間,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略顯尖銳的中年女人的嗓音:
“喂,我說老於啊,你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深更半夜的居然派小王跑到家裡來拿走整整 50 幾萬的現金!
到底發生啥事啦?
難不成又是你這死鬼在外頭賭博輸得精光,所以才急著回來取錢翻本不成?”
於泰安本就心情極度壓抑,此刻耳邊又傳來那個黃臉婆喋喋不休、聒噪不停的聲音,他只覺得心中那股無名之火瞬間升騰起來,熊熊燃燒,無法遏制。
他怒不可遏地對著電話那頭破口大罵起來:
“我去你媽的!你個賤貨,跟誰在這兒瞎嚷嚷呢?
叫你拿錢你就趕緊給老子拿過來,哪來這麼多屁話?
再敢多說一個字,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把你給休了!
老子現在被債主堵上了,不還錢,人家能要我的命。”
一通怒罵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