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們在電話裡交談了些什麼,十分鐘以後,他風風火火地趕回了會議室,對著風雲建築公司的何經理言道:
“何經理,適才我跟上面的領導稟報了一番,只要你們設法將這些工人和家屬遣散,我們公司可以酌情做出一些退讓,給你們結算一部分工程款。”
未等何經理答話,林海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那不知貴公司欲以何種方式結算呢?”
滙豐地產的代表說道:
“剛才我們公司裡面的領導說了,只要你們馬上把人撤走,我們可以支付你們一半的工程款。”
林海搖了搖頭,說道:
“這怎麼可能?你們應該也統計過了,目前欠外面工人的工資,全部加起來可能有400萬左右。
也就是說,哪怕你們公司把工程款全部給我們,我們於總這邊也還要再想辦法出籌40萬,才能付清所有工人的工資。
而那些工人的態度你們也見到了吧,看他們那個架勢,不拿到工程款是肯定不會走的。”
聽他這麼一說,無論是滙豐地產的代表,還是治安官的代表,又或者是其他部門的人,都開始紛紛勸說了起來。
這些人的意思無非就是讓林海他們適可而止。
如果想要解決事情,那就大家各讓一步,否則一直這樣拖下去,對大家都沒有任何好處。
然而,不管這些人說的多麼的天花亂墜,林海依然不做任何的讓步。
在這個過程中,滙豐地產代表甚至又多加了幾十萬,但林海的態度依然非常的堅決,那就是必須結清所有的尾款。
就這樣,雙方之間再次陷入了僵局,誰也不肯讓步,氣氛異常緊張凝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就來到了晚上八點鐘。
此時,各個部門的領導們開始陸續起身離去,他們面色沉重,似乎對當前的狀況感到十分棘手。
而滙豐地產的代表見此情形,也默默地跟隨著其他領導一同走出了售樓部。
原本駐守在售樓部附近的上百號治安官,看到領導們紛紛離開後,也開始有序地撤離現場。
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上千號工人及其家屬卻依舊穩穩地坐在售樓部裡,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就在治安官們即將全部離開之際,其中一名負責人轉過身來,對著工人們大聲說道:
“你們想在這裡待多久都行,但是我警告你們,如果有人膽敢故意損壞公共財物,或者隨意亂動人家裡面的東西,那麼我們治安官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將其抓捕歸案!”
說罷,他便帶領著其餘治安官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隨後的兩天裡,雙方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艱難談判,但始終未能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每一次的討論都會因為各種分歧和矛盾而不歡而散,讓所有人都倍感焦慮和無奈。
而在這整整三天的晚上,每當所有負責談判的人員都盡數離場之後,售樓部內都會瀰漫起一種壓抑的寂靜氛圍。
工人們圍坐在一起低聲交談著,商討著下一步該如何應對;而那些工人家屬則面露愁容,憂心忡忡地望著自己的親人,不知道這場漫長的對峙究竟何時才能結束。
第三天夜幕降臨之際,滙豐地產終於按捺不住,採取了行動。
也不知他們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找來的數百個打手,一個個如凶神惡煞般,手裡緊握著鋼管砍刀之類的武器。
起初,這些人還假惺惺地好言相勸,讓工人和工人家屬速速離開。
然而,在幾次勸告無果後,滙豐公司的這些打手便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如餓狼撲食般直接對著這些工人大打出手。
劉二娃率領著那數百個小弟,眼見這些人如此囂張跋扈,自然也不會示弱,他們如猛虎下山一般,徑直衝向裝有武器的麵包車,拿起武器便與這些人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雙方剛一交手,這些工人兄弟大多選擇了逃避,可對方卻絲毫不顧及這些,哪怕他們已經開始逃跑,對方也如惡魔般對他們窮追猛打。
這些工人雖然只是普通百姓,但其中也有不少年輕力壯的男子,在遭受這莫名其妙的毒打之後,他們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般噴湧而出。
到了後來,這些工人也找到了自己平日裡幹活用的工具,如憤怒的雄獅一般,與風雲地產的這些打手展開了殊死搏鬥。
剛開始的時候,滙豐地產的這些打手仗著人多勢眾,還能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