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阿溱是女子。
原來他不是斷袖。
薛成驕簡直想喜極而泣,這是不是代表他和明溱有了可能?
他將雙手捂熱後,才撫上明溱柔嫩的臉頰,又劃過那誘人採擷的唇瓣。
他的眸色愈發暗沉,只是這樣的觸碰,就讓他露出了端倪,衣袍下不知何時悄悄鼓起,呼吸也略微急促起來。
正在這時,床上不知何時醒來的明溱一個翻身將他摜倒在榻上,一隻腿壓著他,一隻手握著匕首往他脖頸扎去。
千鈞一髮之際,明溱模糊地看見了他的面容,刀尖停在距離他喉嚨一指之處。
“薛成驕?”
“阿溱”
明溱丟開匕首直起身,扇了他一巴掌,“你不掙扎不反抗,是打算被我殺死?”
沒有手下留情的一巴掌,“啪”的一聲響徹臥房,薛成驕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卻沒有生氣,只是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明溱,還不要臉地貼上去。
“阿溱,你、你是”
“對,你也看見了。”明溱乾脆利落地承認,“你會替我保密的吧?”
“當然!我誰都不會說!”薛成驕連忙表忠心,“但是我、我”
明溱抱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未做遮掩的身軀,在這樣的動作下,卻顯得那處更加顯眼,薛成驕臉頰滾燙,視死如歸地握住她圓潤的肩膀,俯身在她臉頰落下一吻。
“我喜歡你,阿溱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什麼時候的事?“
“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之前就是斷袖了?”
“不是!我只喜歡你,無論男女。”薛成驕試探性地抱住她,心中止不住的亂跳。
從前不知道她是女兒身,便任性地想抱就抱,絲毫不在意他人目光,如今知道了真相,反而畏畏縮縮。
明溱探出纖細指尖抵在薛成驕額前,制止了他的動作,“嬌嬌,你要知道,我是不可能恢復女兒身的,我永遠都會是‘男子’。”
薛成驕一愣。
在他知道自己骯髒的想法後他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放縱自己沉淪了,他想著,大不了一輩子不成婚,就這麼纏著阿溱。
但阿溱現在的意思是,若他不介意,便可以接受他了嗎?
在他愣神期間,明溱起身,懶洋洋道:“既如此,你便走吧,今日我當你沒來過。”
“不要!”薛成驕連忙跟著起身,從她身後抱住了她,“阿溱,我剛剛是在想,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呢?我爹管不了我的!”
“若你回去娶妻生子,一生也會美滿,可你若和我在一起,便沒有回頭路。”明溱轉過身看他,語氣中帶有一絲勸說。
“若沒有你,永遠不會美滿。”薛成驕神色無比認真,在明溱飽滿的唇瓣上落下一吻,一觸即分。
他的耳根通紅,在明溱的目光回看過來時,還有些羞怯地垂下眼睛不敢對視。
明溱對這個竹馬不是沒有感情,想到他娶妻生子的母子,心中會有些酸澀,但僅僅如此,她會祝福。
但薛成驕執意要和自己在一起,她便也不再客氣,眸光瀲灩,“帶你去藏玉樓混跡了這麼久,就只會這樣親?”
薛成驕頓時睜大了雙眼,好似怕她反悔般,下一瞬,少年滾燙的吻便壓了下來,將她的唇堵住。
明溱的手從他結實的肌肉上撫過,下一瞬,便被他一把抱起放回榻上,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託著她的後頸重新吻了上來,兇狠強勢地似乎要吃了她。
他已經憋了太久。
薛成驕眸光微閃。
至於陸行崢,一個老男人而已,能有他好嗎?他和阿溱,可是有著十幾年的感情。
天色方亮,晨露熹微。
因著今年天降雪災,溫度驟降的緣故,今年的歲旦皇宮並沒有大肆舉辦,沒有宴請百官的宮廷春日宴,家家戶戶都在自己家裡過著節日。
明溱邀請了凌鈴,外祖父一家和薛家也來了,一起熱熱鬧鬧地過了一個歲旦。
看著歡聲笑語的家人,明溱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想到已經在回途路上的陸行崢。
此時,在某處山林暫作歇息的陸行崢一行人坐在火堆旁,嚼著乾澀的餅,心中卻並無苦澀。
他此行拯救了兩城百姓,對明溱已經不僅僅是喜歡,還有臣服。
明溱說太子和七皇子皆不是好的儲君選擇,如今他也相信了,只是,即使他將情況報告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