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矛也第一時間戳到了眾人的面前。
緊接著,周圍的藤蔓也動了起來,幾個同樣裝扮的崑崙奴將他們圍了起來。
“住手!”侍衛第一時間抽出橫刀擋在前頭。
“嗚嗚——!”又是一聲尖叫,那崑崙奴他的身上傷口還在留著血,可他卻像是沒有察覺似得,眼裡滿是憤怒,恨不得將眼前的這些人全部碾碎!
番邦使節同樣被這些人給嚇到了,他們走上前,衝著那些人問起話來,語言快速又激動。
遊璟注意到那位聽懂番邦話的譯人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後竟然被嚇的癱軟在地上。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遊璟領起譯人的衣領,大聲問道。
那譯人嘴角哆嗦,眼露驚恐道:“他們……他們在說,有人要殺他們……他們吃了人,山洞還有一個人活著!”
“什麼?”遊璟一聽,連忙撇開譯人,直接往那些人身後的山洞衝去。
領頭的崑崙奴尖叫一聲,提著長矛便向遊璟刺去,但這邊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橫刀一擋,直接將他推了回去。
戰鬥在一瞬間爆發,那些崑崙奴和侍衛們直接殺向對方,怒吼和嚎叫在漆黑的夜裡宛如惡魔的低語。
同一時間,那些番邦使節和鴻臚寺少卿等人被拉離了戰場,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同時被推進了那個洞穴。
不大的洞穴裡生著火堆,上面烤著一截小腿模樣的生肉,幾個年紀略小的崑崙奴被兩個年紀大些的護在身後,縮在牆腳,警惕地看著他們。
遊璟在他們的眼裡看到了仇恨的光芒。
但最叫他心驚的是,火堆幫忙堆積著許多骸骨,大部分是動物的,還有……人的頭骨。
他看見了被砍去了一條大腿,嘴裡塞著碎布,奄奄一息的鄭二郎。
饒是遊璟膽子大,也被眼前這一幕嚇的不輕。
他們,竟然真的吃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晚一步進來的鴻臚寺少卿等人看到眼前著一幕,頓時嚇的失了魂,那位指路的郎君直接暈倒在地,連自己的好友是生是死都沒來得及檢視。
遊璟看了一眼縮在牆角的孩童和老人,忍著心裡翻湧的噁心感,走到鄭二郎君的身邊蹲下,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還活著,遊璟揪緊的心稍稍鬆了些,轉身道:“他還活著,快點來人把他送回去。”
他竭力不讓自己去看他被砍下大腿的地方,脫下自己的衣裳包裹住他越來越冷的身子。
也不知是為了留住他的性命,還是為了讓他多受些苦頭,那些崑崙奴並沒有直接殺了他,他們甚至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用結實的藤蔓捆在他的大腿上,止住了流個不停的血。
可惜隨行的醫官去照顧周世子等人了,這裡無人能救他。
幾個膽子稍微大些的官吏聽到遊璟的話,壯著膽子去扶人。
不是他們故意推諉,任誰見到滿地的屍骨和鮮血以及架子上烤的人腿都會害怕罷?
這時,外面的打鬥聲漸漸停下了。
……
另一邊,莊青如早早地回了莊子裡。
聽說遊璟帶著那些番邦使節出去了,她明白這是要行動了。
雖說一切都準備妥當,但不知為何,她心裡總有一股強烈的不安,就好像有事會發生似得。
確實該有事的,他們做了那麼多準備,不為了在這一天攪點兒事出來嗎?
她回想起那天與秦知月的談話完,自己渾渾噩噩地去了張府,便被張公請去書房的畫面。
“張公的意思是,您知曉秦知月找我是為了何事?”她站在張公的面前,狐疑地問道。
“不!”張公道:“準確地說是老夫的人一直在監視著張府,秦知月的一舉一動都在老夫的意料之中。”
莊青如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意料之中?”
如果是意料之中,那就說秦知月曾見過兄長和自己的事,張公是知曉的,她威脅自己的事兒,張公也早有預料。
或者說,他也曾推波助瀾過?
若是尋常,莊青如不會懷疑張公,可是在牽扯到兄長的事上,她無法做到冷靜。
張公還沒有開口,被同樣請來的陸槐忽然拍了拍她的手,小聲安撫道:“冷靜!先聽先生說完。”
張公點點頭,笑示意道:“你們先坐下,此事說來話長。”
等莊青如和陸槐坐下後,他略做思索道:“你們應該知曉,瘟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