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時;然後起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東西,基本上我只看新聞;下午兩點左右,開始洗漱,這期間我會想今天穿什麼衣服,然後就開始換衣服,準備出門,這通常也要用去一到兩個小時。我每天的“更衣”過程就象一場時裝秀,幾乎要把這個季節所有能穿的衣服都試一遍,還要嘗試不同髮型、皮包、鞋子的搭配,而決定這一切的因素也很複雜,比如說今晚要“出席”的環境,是迪廳、酒吧還是夜總會;再比如說今晚一起玩的朋友,是男朋友、女朋友、新朋友、老朋友、年輕的朋友還是年長的朋友;還比如說我的心情,決定我心情的因素就更加地複雜了,比如說天氣,比如說日期,比如說昨晚的睡眠好壞甚至做了什麼夢等等等等;總之我出門是一件極麻煩的事,用上一、兩個小時已經是很少的時間了。穿完衣服就開始化妝,這又是一件極麻煩的事,但現在我已經不做了,我懶得化妝,和我身邊一樣無聊的女人們爭奇鬥豔以期引起男人的注意這件事,已經引不起我任何的興趣。

其實我的生活本身就很無聊,但我已經習慣了,對於一件已經習慣的事,要想改變就很難,雖然我一直都想改變它。

出門以後通常我會先去店裡關注一下我的生意,順便拿些零花錢,但現在已經去的越來越少了,就是說只要我兜裡有錢就懶得去,然後和什麼人一起吃飯,飯後再和什麼人一起去一個什麼地方,通常都是些歌舞昇平、人聲鼎沸的地方,然後“狂歡”到深夜兩、三點鐘,然後醉熏熏地或頭腦清醒地回家睡覺,通常情況下,喝醉了我會睡得更快,也會更“幸福”一些,但我很少喝醉,我總是象我自己以為的那樣清醒。

今天DaDa夜總會的王大力給我打電話,說他們那添了新的節目,讓我過去捧捧場,我帶著幾個朋友呼嘯而至的時候,看見阿慶正坐在吧檯上喝酒,身邊坐著一個年輕漂亮的男孩子。見我們來,阿慶把那個男孩兒打發走了,她大聲地和每個人打招呼,這時,只見王大力腳下生風地走了過來。

他是這兒的經理,那個作派,和以前的老鴇比起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離著幾米遠,他就伸出了手:“哎喲,我的親姐姐喲,你可來了。”他一邊握住了我的手,一邊很自然地擁抱了我一下,“你可真是稀客,是不是我們這兒誰得罪你了,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還不來呢。”我向後躲了躲,衝阿慶努努嘴說:“你親姐姐在那兒呢,看清楚了再叫。”王大力又衝阿慶奔了過去,“喲,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叫我一聲,我們這兒的這些男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你來了也不告訴我,等會兒我得好好地罵他們一頓。”說著又抱住了阿慶。

阿慶斜眼看著他,“你哪兒看得見我呀,我這麼窮,你那雙勢利眼一看見我就犯白內障。”“別逗了,你窮,你要是窮我還不得餓死。”他說,“今天打算怎麼玩呀,幾位小姐。”“不是你叫我們來的嗎,你安排吧。”“行,沒問題。房間我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我們進了一間包房,很快,酒水、果盤、小吃都上來了,王大力親自給我們每個人倒上酒,又給我和阿慶點上煙,舉起酒杯說:“謝謝幾位今天來捧我的場,我先乾為敬,你們隨意。”喝完後又聊了幾句便藉口有事出去了。我的幾個朋友都說這經理行,有面兒,懂事兒。我和阿慶相視一笑,王大力這個人,別的不說,做娛樂業可真是一把好手,幹這行眼尖嘴甜皮厚心狠是根本,但能象他這樣掌握得恰到好處卻不容易,每次他都能讓我們舒舒服服、心甘情願地把錢掏出來。

DaDa是一家專為女士服務的俱樂部,據說男客人沒有女人的陪同是進不來的,所以這裡的單身男子除了服務員就是“鴨子”,當然這都是“秘密”,只有這裡的會員才知道。阿慶就是這裡的會員,她讓我也入會,我沒答應,花錢找男人在我看來簡直就是腦積水,但我有時候也到這裡來玩兒玩兒,這裡的節目挺多的,聽說今天的節目是人妖表演。

表演開始的時候,我端著酒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這裡的包房都是玻璃房,所謂的玻璃房就是房間衝著大廳的那面牆是玻璃的,拉開簾後就能直接看到舞臺,當然外面也能看見裡面,我覺得這個時候坐在裡面就象動物園猩猩館裡的猩猩,我可不想被人參觀。

表演有點兒不倫不類,外國的東西一到中國總是這個樣子,我百無聊賴地四下張望,大廳裡的服務員比客人還多,角落裡的一張桌子旁,一對中年男女正坐在那兒互相凝望。

臺上那個人還在深情地唱著:“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嗓音很象女人,打扮得也很象女人,可他偏偏不是女人,這想起來就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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