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玄門中人?”
褚韓頭大地簡直要叫屈:“大師,我能得罪什麼人啊,平時跟他們連線觸都沒有。”
方善水沉吟了片刻,突然翻出了手機,從通訊錄找到了張奕正三個字,想要給他打個電話諮詢一下。
畢竟張奕正他比較熟,又是道協之人人脈廣,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如果背後整褚韓的是個邪派惡人,方善水下起手來當然不留情,可若只是一場誤會的話,方善水怕自己會下重手,惹來更深的仇恨。
方善水的很多手段比起邪派更邪派,尤其是查詢這種躲在背後看不見的敵人的,更是動輒要人生死。
張奕正接到方善水的電話,高興地寒暄了:【善水小友,是你啊,道協給你寄去的古籍收到了嗎?巫家不肯將原本給我們,只肯給影印本,不過是我們看著他們印的,絕對不敢給你使壞漏印。】
“收到了,多謝真人。”方善水錶示了感謝,然後道,“真人,我這裡有件事想要問你。”
【哦,何事?】
方善水將褚韓劇組的遭遇說了一遍,然後附上了自己的猜測:“真人,你看有可能是哪家的人在後面搗亂嗎?我朋友的劇組都是普通人,如果這搗亂的人是邪道我也就自己整治了,但是從劇組遺漏的蛛絲馬跡來看,很可能是哪家正道的小輩,我怕到時下了重手,結了仇不好看。”
張奕正聞言沉吟起來:【你考慮的很對。你說是哪家的小派,我也沒有太好的頭緒,畢竟玄門中的大小門派太多,還有很多民間請仙養神的各種流派……你那朋友最近接觸過什麼玄門之人沒有?】
方善水看向褚韓,褚韓先是搖頭,隨即啊了一聲,突然想起了被他遺忘在秦嶺的茅山派大師。
方善水剛剛問他有沒有得罪玄門中人的時候,褚韓沒想到他,因為他自覺沒得罪,下意識略過了;不過現在不問得罪,只問有沒有接觸過,褚韓瞬間就想到他了。
褚韓:“我上次去秦嶺,請了一位茅山派的大師同去,但是大師受傷了,我付了醫藥費將人安置在醫院裡,因為劇組太忙,這就把人給忘記了,如今人應該還在醫院裡。”
方善水:“茅山?”
說起來,茅山派和他們青越觀也是有點淵源的,茅山派集民間不少黑白朮法融匯一身,於符和趕屍一道都有精通,雖然傳承不同,但當初在港城時,也有不少人懷疑他們青越觀是茅山分支。
【茅山派!】電話那頭的張奕正,也聽到了褚韓的話,恍然大悟一樣說道:【我想我知道是誰了!定是雲良那小子去找你們麻煩了,你們別擔心,我這就去給他師父打電話。這混小子不學好,竟會拿道門之術對付普通人,這次定然讓他師傅重重懲罰他!】
“雲良……”找到了事主了,方善水唸了下這個名字,隨即道,“真人,希望你能快點將人請來,我怕他再對劇組的人下手,那我就不得不出手了。”
【我明白,這事是雲良不對,你不用對他客氣,好好教訓他一番也是應該的。】說完,張奕正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估計是去聯絡他所說的茅山掌門了。
“方大師,真是那茅山派的人?”褚韓在旁聽完了方善水的對話,但還是有些不太能相信。
見方善水點頭,褚韓頓時如啞巴吃黃連,一臉苦逼地道:“我冤啊,我雖然把人扔在秦嶺,但是該付的住院費都付了,該慰問的也慰問了,這……雖然最後我確實把人忘了,走前也沒去打個招呼,但至於這麼整我嗎?”
方善水拍拍他的肩膀,說了句:“請神容易送神難。”
哎。
褚韓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他就……就臨走的時候,再去看望一下那位大師了。
方善水的話他理解,就像那些家裡要是沒有神像什麼的,不請不要緊,請了就得照顧周到。
如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是最容易招忌諱的,反而不如不請。
所以他就不應該去請這尊大神。
褚韓後悔莫及。
雲良還不知道方善水已經揭了他的老底,把他一狀告到了老家那裡。
雲良遠遠地看一眼褚韓他們所在的劇組的地方,彷彿看到了那個想要跟他鬥法的方善水一癢,皮笑肉不笑地一個一個地剪著他手中的紙人:“敢管我的閒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紙人出了頭和胳膊腿後,就被雲良隨手一扔,飄乎乎地落向桌上,彷彿站起來在跳舞一樣。
112、一一二 紙紮人
有了方善水的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