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惡鬼作祟。
沒有什麼頭緒,方善水想了想,拿出了攝魂鈴,開始一邊搖,一邊在劇場裡走。
叮噹、叮噹……
附近遊魂,慢慢在攝魂鈴的鈴聲中聚集而來。
微風慢慢變大,呼呼地響了起來,漸漸地將溫度颳走,變得有點冷。
褚韓在旁邊看看,忽然感覺風聲中,好像傳來了烏魯烏魯含糊不清的絮語聲,頓時打了個寒顫,趕忙走進劇組裡,改去督促被請來的保潔人員。
方善水站在風聲中,那風似乎繞著他打轉,驚恐地不敢靠近,方善水看看肩膀上一邊啃棉花糖一邊四處瞄的師父,將它按進了自己懷裡,“師父你不要嚇人,我有事問他們。”
手辦師父不太配合了,握住方善水的食指,揪在方善水的衣領部位,不願意被塞進衣服裡,紅眼睛控訴地盯著方善水,扛著它的棉花糖霸佔戰略高點,就是不走。
方善水感覺手辦師父似乎不太高興,不知道是自己的那句話惹到它了,不過想一想,自己好像就說了一句……你嚇人。
方善水記得自家師父向來不是一個注重外貌的人,不禁疑惑地看看手辦,試探地道:“師父,你長得最好看了,不過這些鬼沒見過世面,會因為你太好看,不敢過來的,所以……”
方善水說完,立刻感覺握著自己手指的小手鬆了松,不禁在心裡抽了抽,居然還真是這個原因。
手辦師父還是沒走,看著方善水眨了下紅眼睛,似乎在問,真的?
方善水嚴肅地點點頭,“真的。”
手辦師父點點頭,張開殷紅的小嘴一吸,它手裡被當秤坨用的黑棉花糖,頓時一散,彷彿長鯨吸水一樣進入了它的小口中,然後握著空空如野的小白旗,爽快地往方善水懷裡一跳。
方善水:……
方善水搖搖頭,繼續搖起鈴來,沒有手辦師父在肩膀上當門神,他招魂起來順利了很多,至少那些鬼魂不再抗拒得跟見了鬼差一樣了。
……
……幾個外地來的……
……一直盯著你們……
……很厲害……
……跟我們不一樣……
……不是惡鬼……
……不敢靠近……
根據招魂問過後的結果,方善水察覺到背後可能不是小鬼作祟,而是有人操控,而且就看這作案後一點陰晦之氣都沒有留下的乾淨,倒不像是什麼邪派之人。
發現方善水似乎問完了,手辦師父又扛著它的小白旗伸頭出來,周圍聚攏的陰冷空氣瞬間一滯,嗚哇地四散而去。
手辦師父不以為意,繼續回到自己的位置,霸佔了方善水的肩頭,認真地捲起自己的新棉花糖來。
白幡輕輕一蕩,一片黑氣出現,手辦師父兩隻小手握住底杆,開始勻速地轉動,看起來搖棉花糖的技術大有進步的樣子。
不一會而,它就卷出了一大團非常圓的,跟個毛線球一樣結實的棉花糖。
用手辦師父的體型來襯托的話,那毛線球,看著就像一個瑜伽球那麼大,用杆子一撐,就是個大號棒棒糖,手辦師父上嘴試了試,滑溜溜的口感跟果凍一樣,紅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方善水看手辦師父吃的花樣繁多,心裡開始想著,是不是要再給師父找點其他食物了。
總覺得師父好像很有大廚的天賦,總是不滿足於眼下的食材。
哦,就是那個魷魚條,它百啃不厭的樣子。
這時,褚韓急急忙忙地跑來,滿頭是汗的對方善水說:“方大師,不好了,你快去看看。”
方善水:“什麼事?”
“有字,有字。”
方善水跟褚韓趕了過去。
剛剛出了意外,墜落了一個紙人和爛番茄的地方,一片髒亂,褚韓花了重金找來不明真相的外人去打掃,結果掀開紙人,卻看到紙人下頭有兩個用紅色液體寫著的字,鬼畫符一樣彎彎繞繞的,彷彿是那紙人自己寫的一樣。
打掃的人有點悚,不一會兒又發現被噴濺到番茄醬的牆上,也有彷彿血字一樣的兩個鬼畫符。
頓時說什麼也不想幹了。
方善水過去一看,發現褚韓口中說的飄忽看不太懂的字,竟然是道家的雲篆。
方善水:“無良、天誅。”
褚韓:“啊?”
“紙人身下,寫得是無良;牆上噴濺出的,是天誅二字。”方善水解釋了一下,隨即問一頭霧水的褚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