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你的朗姆熱巧克力裡放了魔藥,但絕對不是媚藥!”
尤莉卡在席捲一切,讓她顫抖得頭腦一片空白的高潮許久後才掙扎出來,立刻對這句話儘可能地大聲反擊。
“你可以說我惡毒,但不能侮辱我!”她大喊。
澤斯的臉頓時黑了。
尤莉卡揮舞著腕上被掐出一塊青的細手臂,抱著一隻枕頭爬起來。她淺棕色的長髮在陽光下泛著光,披散下來遮住半邊嬌嫩的身體,髮尾微微打卷,如果早晨起來不經侍女好好打理,就會亂蓬蓬的。紅茶色的眼睛瞪向他,此時看上去好像一隻毛髮炸起,淋了雨,受了驚嚇的可憐小貓。
明明剛剛才把性器從她紅腫的蜜穴抽出,澤斯看著此刻的尤莉卡,竟然感覺耳根有點發燙。
這可是那個最惹人厭的尤莉卡。他在心裡默唸。
“你還想為自己狡辯?不是媚藥,你怎麼不說是放錯了,一開始就不想給我下藥?”
陽光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尤莉卡縮到床裡側,再度用力揪被子。將那張沾著可疑液體的白色被子從小腿提到胸前,才小小出了一口氣,一邊毫不客氣地反駁:
“這怎麼可能認錯,全帝都只有你十六歲了還像六歲一樣喝甜得膩死人的飲料,長不大的小男孩王子。舞會上大家喝酒的時候,你偷偷往酒瓶裡倒熱巧克力,以為其他人都不知道嗎!”
不僅如此,澤斯後來還在那杯看起來像深色酒的巧克力上擠了厚厚的一層鮮奶油和草莓果醬。有這樣濃重的甜味掩蓋,又壓在奶油下,即使有人給他下毒藥也嘗不出來吧!?
澤斯惱羞成怒:“愛吃甜食和長不大有什麼關係?吃甜食是為了補充思考消耗的糖分,像你這樣有腦子和沒有一樣的人當然不知道!”
他們像之前每一次一樣,你來我往地吵了一會。尤莉卡被迫迴歸話題:“絕對不是媚藥!我只是和侍從說給我準備一種讓人在眾人面前醜態畢露,大出洋相,成為全帝都笑柄的魔藥!誰讓你害我的精靈語考試不及格!”
——那是因為她考試作弊,還試圖把附有魔咒的自動書寫羽毛筆丟過來栽贓他啊!?
“夠了。”澤斯忍無可忍,尤莉卡每次都能讓他作為王族的風儀蕩然無存,“你真是蠢得不可思議!”
話音未落,一個塞得鼓囊囊的枕頭就向他飛來,澤斯隨手揮去,枕罩卻被事先割開了一道口子。
白花花的鵝絨將儀態優雅的王子撲了滿身。尤莉卡晃著一枚紅榴石耳釘在床上不加掩飾地大聲嘲笑。
回過神來,他們兩個已經在床上滾成一團。被粗暴地操了一夜的尤莉卡體力不支,手腳發軟,完全沒佔到上風。被頭衝下按倒在褥子上,嘴裡也被塞了一把鵝絨。
“呸、呸!”她用力吐掉那些小白毛。喝了一口床頭櫃上冷掉的紅茶,又露出極度嫌棄的表情。
“總之,你待在這裡不要亂走也不要鬧,等我去拿了衣服和你一起回去。”
澤斯倒沒嫌棄紅茶,他把雪白的方糖都加進去,將那壺與尤莉卡眼睛顏色相似的紅茶喝了大半,還拿了一塊旁邊的小餅乾。他實在又餓又渴。
“去哪兒?為什麼要和你回去?我自己走!”尤莉卡從被子裡探出頭抗議。
“當然是皇宮。”澤斯已經套好長褲,匆匆將腰帶拉起扣好,頭也不回地說,“你不會以為發生這種事,你和哥哥的婚約還能繼續吧?”
“不繼續……那怎麼辦?難道要和你?”棕色的發縷披散到她膝蓋上,尤莉卡揪了揪頭髮,露出天崩地裂般的表情。
澤斯已經勉強把衣服打理整齊,黑色長褲,襯衣的白色尖領上綴著兩顆綠玉,彷彿映著葉脈的露珠。他身形修長又挺拔,臉是王族一貫相承的貌美,即使隨便拿起衣服穿也好看極了。但此刻神情冷得像霜雪:“我怎麼了?我還沒挑你的毛病,你先不願意上了?尤莉卡,你嫌棄我比不上哥哥?”
“那當然!”尤莉卡理直氣壯,彷彿沒看見他冷得嚇死人的表情,“我可是要嫁給第一王子殿下的。你怎麼能和他比?”
埃諾璀克王國的第一王子修里亞殿下,無論在邊境計程車兵、鄉村的農民還是帝都的貴族口中都近乎完美的王子。在那近似無情的冷靜之下,是對所有人等同視之的公正與睿智。從性格到能力,都是眾望所歸,能領導王國的王儲。
修里亞的外貌同樣完美。他有著埃諾璀克王族的金髮,以及同樣如承載落日餘暉般的金眸。叄年前北方邊境的城鎮被來自冰原的魔獸襲擊,倖存的人們說看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