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矣。道人不復再見。昱亦無他。後九年。昱以任公守宣州差。捧表賀登極補官。改名侃。予親扣其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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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十八 李舒長僕
福州寧德人李舒長、字季長。政和初。偕鄉里五人。補試京師。共僱一僕。曰陳四。僕願而樸。多遲鈍不及事。四人者日日訶責。惟李不然。且時與酒錢慰恤之。既至京。四人皆中春選。李獨遭黜。及秋始入學。而僕謝去。又二年。李謁告至、保康。門內聞有再呼李十一秘校者。回顧則陳四也。邀李詣食肆。食畢。李亟欲去。陳問故。李曰。比日窘索。謀鬻少物耳。陳遺以銀一笏。曰。姑用之。不必外求也。越數日。又遇於馬行市中。邀飲於莊樓。告李曰。觀郎之分。不應登第。若學道。當有所得。李曰。我不遠數千裡遊學。須得一官。歸為父母榮。何謂學道。且汝僕隸也。何從知之。陳曰。自前歲別後。隨一道人給薪水。道人攜我入崆峒山。授以要法。且使我物色求人。我告以公平生所為。頗有意。今能同一往否。因口授養生旨訣。皆簡易徑妙。然李卒不肯從。復出銀一笏與之。遂去。絕不再睹。李自是亦無意於世。以表兄餘承相深恩補官。隱居不仕。嘗遊縣之支提山。謁天冠千佛。行深山中奏溷。無水盥手。方折草捼莎。一人在傍持銅槃盛水以奉之。又執布巾以進。見其手青色。面亦然。不覺顧之笑。青面者亦笑。已而隱不見。蓋山靈所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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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十八 餘待制
福州餘丞相。貴盛時。家藏金多。率以銀百鋌為一窖。以土堅覆之。磚蒙其上。餘公死。其子待制日章。將買田。發其一窖。磚甓甃閉。了無少動。而白金烏有矣。郡有巫、居進酒嶺。能通神。往扣焉。巫曰。公銀本不失。但以徙土地祠宇。貽神之怒。故藏去耳。若能具牲酒謝過。且設醮作水陸。當可得。然須吾先往講解之。許施銀為香爐。及幣帛之屬。後三日宜復來詢可否也。餘氏如期往。巫曰。神許我矣。可歸取之。然勿負約也。既歸復掘地。則所窖宛然具在。始大嘆異。即日賽神如巫言云。李季長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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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十八 天津丐者
王櫰者。邵武人。赴調京師。過天津橋。遇丐者為人毆擊甚苦。王問之。曰。負錢五百久不償我。王惻然。為以囊中錢代償而去。他日復至橋上。丐者探懷取一餅餉之。王惡其衣服垢膩。鼻涕垂頤。謝不取。他日又見。拉王訪其家。家乃委巷窮閻。敗席障門。亦具酒果為禮。王復不食。既得官南還。行汴堤上。大風雨作。跬步不可前。望道間小旗亭。亟下車少駐。主人出迎。審其貌。則向丐者也。相見良悅。酌杯酒以進。王念曩曰穢汙。終不肯飲。其人曰。天氣苦寒。非酒無以御。公強為我釂此。再三持勸。訖不濡吻。其人殊怏怏。乃包果實數種為贈。曰。姑以是別。王不忍重違。勉受之。上車數步。欲授其僕。覺甚重。啟視之。桃李石榴。皆黃金也。方悟為異人。大痛恨。以手搗雙目而哭。丐者又至。曰。此自官人無仙骨耳。去此二十年。當再訪公。勿恨也。指顧間。酒家與人皆不見。後二十年。以餌丹砂疽發背死。三事皆朱漢章說。王嘗為會稽倅。親以事語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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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十八 趙良臣
趙良臣者。縉雲人。紹興十五年。與同志肄業於巾子山之僧舍。去城十五里。薄晚還郡中。道間遇婦人。青衣而紅裳。哭甚哀。問其故。曰。不容於後母。日夕棰楚不能堪。求死未忍。故哭。趙曰。若是可與我歸乎。婦人收淚許諾。即相隨至家。謂其妻曰。適過田間見一女。無所歸。偶與偕來。吾家正乏使。可以婢妾畜也。妻亦柔順無妒志。使呼以入。趙氏素貧。室惟一榻。乃三人共寢。明日。復同盤以食。趙妻謂之曰。我夜捫汝體殊冷峭何也。婦人不答。而意象慚恚。舍匕箸徑出。趙責妻言之失。起自呼之。妻停食過晝。開戶而視。不見其夫矣。乃告鄰里。相與求索。三日始得之於門外溪傍。半體在水中。半處沙際已死。同舍生共以其屍歸。竟不曉何怪。或以為魚蛟之精雲。朱熙載舜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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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十八 貢院小胥
紹興二十四年正月。沈太虛虛中以吏部郎中為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