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傾這輩子沒什麼念想,只想要秦憂,為了她,什麼都不在乎,從他成為她未婚夫的那日起,天天暢想著婚後和睦溫馨的夫妻生活,誰知遇見一個七皇子,他所做的全都白費了。
他恨恨不已,卻不承認自己輸了,只要自己不死,就還有機會,可腳上彷彿生了根一般,將他纏住,竟使不出一絲力氣。
薛非傾的侍從見他臉色難看,急道:“都這個時候,您還使小性子吶,豈不是將侍女往那個小蹄子身邊推。”
“她願意作踐自己跟那賤人好,我又能如何,還能綁著她不成。”
“那人手段再厲害,也不過陪了世女幾日,而您和世女可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只要您態度軟一點,世女還能不念著舊情嗎?”侍從勸道。
他咬咬牙,從櫃子裡將布包好的棉衣拿出來,追了上去。這裡面裝著好幾件厚實的棉衣,都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這些年,他每晚都在燈下一針針的繡,眼睛也熬疼了。
他把大包袱塞進她的懷裡,幽幽說道:“給你的。”
秦憂懷裡託著一個大包袱,詫異道:“這是什麼?”
“給你準備的棉衣,還有些上等的絨棉。”
見秦憂微微皺眉,分明是不想收下,他又急道:“我可不會善心大發給你這個負心女送東西,這是花小敏給你的,你愛要不要,不要就扔了,別丟給我礙眼。”
秦憂鬆了口氣:“多謝了。”
薛非傾咬著下唇,木著臉走了,秦憂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她今日到底要不要去見那個公子,可惜她身邊沒個說話的人,有許多疑惑,也只能在肚子裡爛著,不能對別人說,她不知道身邊誰會走漏風聲,誰又會出賣自己。
她在野外徘徊了許久,眼看天色漸晚,卻遲遲不肯動身,思緒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剛穿越的那段時光,即使模糊了畫面,她依然肯定自己是越親王的親生女兒。既然她與靖元一家毫無關係,何必湊這個熱鬧,給自己家人徒添煩惱。
“你為何不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秦憂忽地如夢初醒轉過身,是那位公子。
“你沒有猜到我是誰嗎?”他上前一步,眉頭微皺,顯然有些焦急。
“我知道你是誰,可我真不是你的妹妹,你認錯人了。”
“你就是我妹妹。”他抓過她的雙手,握於掌中,細膩的觸感,十指軟的不可思議,讓他驀然驚羞的鬆開,白皙的臉紅彤彤的,如抹了嫣紅的胭脂,他不自在的用手背擋住半邊臉。
秦憂不耐煩的說道:“你有何證據證明我就是。”
“你後背左側有顆紅痣,若你不信,讓我......我母親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