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是個啞巴啊。”七皇子大步走到她的身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秦憂皺眉反瞪回去。
七皇子也不惱,他繞著秦憂的轉了個圈圈,像在欣賞美麗的盆栽,問道:“你練過武嗎?”
“不會。”
“琴棋書畫呢?”
“也不會。”
七皇子沉默一會兒,問道:“那你會什麼?”
“跟皇子殿下有什麼關係。”
方懷瑟縮一下,拉著秦憂的袖子,一臉警惕的看著七皇子。
“你知道我是誰,還敢這般跟我說話?”七皇子沉下臉,悅耳動聽的嗓音都冷了許多。
“我自知有錯,既然七皇子喜歡我這匹汗血寶馬,那我就贈給七皇子當作賠禮了。”
七皇子無聲的勾唇輕笑,他站在秦憂的身側,頭低了下來,秦憂不敢動,他的嘴唇似乎擦過她的髮髻,還有他鼻息噴灑出來的熱氣撓的她脖子癢癢的,他抬起頭來,眼眸亮晶晶看著她的說道:“你身上很香,我喜歡這個味道。”
你不要馬了?秦憂對七皇子行禮:“既然如此,請恕臣女先行告退。”
“等等,我讓你走了嗎?”七皇子涼涼開口,一個眼神過去,御林軍便將秦憂二人團團圍住。
七皇子對她溫和的笑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我母親是越親王。”秦憂淡淡道。
七皇子似乎是很高興,嘴角咧的更開了:“那咱們還是親戚,我不喜歡這夏詩宴,你似乎也不喜歡,我不要你的汗血寶馬,和我一起去騎馬透透風吧。”
“不要,我要回家睡覺。”秦憂冷冷拒絕了皇子的邀請,“更何況,我已有未婚夫,與殿下騎馬,不妥。”
七皇子又不是她攻略的人物,她才懶得陪這個性格霸道刁蠻的皇子,還不如回家睡覺。
“你好大的膽子!”七皇子緊皺著眉頭,臉色漲的通紅,似是受到了侮辱。
“若我真是跟殿下單獨騎馬,才是對殿下不敬。”
“我說可以,誰敢多嘴!誰若有非議,我就割了他的舌頭,打斷他的腿,把他送進寺廟當和尚。”他恨恨的盯著她,見秦憂還是不為所動,手中的長鞭洩憤的甩了幾下,每一下秦憂都能感受到凌厲的鞭風打在她的臉上,他突然攥著她的手把她往汗血寶馬那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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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薛非傾突然被君後召進皇宮,說是讓他抄寫經文為陛下祈福。他的家人不敢違抗,連忙把他收拾好,馬不停息的送進了宮。
薛非傾抄了一天,累得手痠脖子痛,君後才率著一眾宮侍欣然而至,薛非傾低著頭,不敢仰望這個男人,他還小的時候就聽說過君後,那個時候沒有進宮的姬桓曾經還是世家公子的楷模,每個男子都在有意的模仿他的一言一行,甚至是薛非傾都讓裁縫裁製過姬桓穿過的衣服。
薛非傾年少的時候嫉妒姬桓,一個搶走了所有公子們風頭的人,自是不招人喜歡,
他不屑的在心底冷笑,姬桓當了君後又如何,不過是個繼室,皇上還整年病怏怏的,連朝都上不了幾次,姬桓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真是大快人心。
姬桓坐在上首,翻動著薛非傾抄寫的經文,表情看不出喜怒,薛非傾反而有些忐忑不安了,但他仍是端正的跪在下面,不卑不亢。
姬桓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淡淡道:“本宮讓你抄寫二十遍,你卻只抄寫了十遍,實在不明白薛公子是何意,莫不是不想為皇上祈福?”
薛非傾大驚失色,手心裡都出汗了,急忙回道:“臣子不敢,沒有一天不是盼著皇上早日安康,只是傳話的姑姑只讓我抄寫了十遍經文。”
姬桓冷哼一聲,對著身後的奴婢道:“柳羽你出來,告訴薛公子,本宮讓他抄的是十遍還是二十遍。”
一箇中年女子畢恭畢敬的走了出來,對著姬桓跪下,道:“回君後,奴婢對薛公子說的是二十遍。”
姬桓扶額嘆氣,滿臉的失望至極:“本以為薛公子飽讀詩書,進退有度,特意讓你進宮抄寫經文為陛下祈福,沒想到是本宮錯愛了。”
“君後……我……”他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聲音滿是顫抖。
“你還有什麼話說?”姬桓冷冷的看著跪下的這個男人,差點就得意的笑了出來。
“臣子…….請君後責罰。”薛非傾面如死灰,他在蠢笨也知道這是君後故意為難他,只是不知為何。
“對皇上不敬乃是大忌,但念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