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掉嗎。
他喚來佟湖,說道,今日天色不錯,他想去城門樓上轉一轉。
只有那裡能夠見著她。
他想了她五年,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力他不得不進宮,委身那個老女人,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她,他心愛的小姑娘,只是每一年的除夕宴她都稱病不見,他見之無門,更不敢擅自宣她進宮,相思的毒猶如洪水猛獸,要將他的心撕裂。
城牆上的風吹的旗幟獵獵作響,佟湖要為他披上一件披風,被他出手攔下了:“我不冷。”
他想讓她知道,他還是當初的模樣,心也一樣,他的心一直都屬於她,他將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男人,而她是他最珍貴的女人。
他在城牆上站了有一會兒,心突突亂跳,幾年不見,此時的他似乎羞怯了許多,也不知道她是否會滿意他這副模樣,會不會覺得他老了,配不上她。
越親王和她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他不緩不慢的走了下去,恰巧與她們偶遇,她驚訝的看著他,跟著母親,對他低眉行禮。
袖中的手背青筋凸起,握成拳頭,剋制自己不要扶她,她比小時候更美了,每年除夕宴上,他都會聽說越親王世女的風姿綽約,明麗無雙,被譽為大金第一美女也不為過。
還有那些公子嬌羞的表情,眼中的期待盼望,差點沒令他用指甲撓破手中的繡帕。
當年的他也和這些公子們一樣,妄想著嫁給她,想讓她給他生兒育女。
他微微頷首,示意她們起身,忽然眼眸一轉,對著越親王說道:“聽聞越親王夫得了風寒,近日可好?”
“阿語已經好了,謝君後關懷。”
“難得世女進宮,病也好了?”他輕聲一笑,眼眸深深看著她。
秦憂臉頰一燙,說道:“是,我的病也好了。”
“世女早已及笄,也該跟著幫襯著母親,為國家分憂。”
秦憂一怔,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皇上都沒讓她上朝,他有什麼資格命她每日起的比雞還早,去上早朝的。
母親說道:“皇上憐惜憂兒年小,還不曾有此打算。”
“是嗎?”他眼中的笑意更深,“這樣可不好呢,世女聰慧過人,這樣的才能可不能浪費了。”
她聰慧?可她連一首詩都做不出來。
“君後,五個月前皇上曾為我和薛家大公子指婚,說是等我成親後再上朝也不為過。”秦憂故意說出來,巴不得氣死眼前這個男人。
果然,姬桓的笑變得滲人,牽強酸澀許多,他心底羞窘交集,氣怒攻心,剛見到她的心飛揚起來,卻轉瞬之間被她打落進地獄。
她總有法子讓他不痛快。
姬桓氣的手指都在顫抖,表面上保持的端莊的微笑,不讓他人看出一絲一毫的逾越之處:“本宮恭喜世女了。”
姬桓回宮之後,脫下那套袍子,扔給佟湖:“拿去燒了。”
另一邊的圍場裡,七皇子正舉著弓箭一遍又遍的射著靶子,聽完侍從的報道,充滿野性似的的眉毛往上一挑,冷笑道:“姬桓這個賤人去見越親王,莫不是又想拉攏越親王?”
“越親王雖然沒有兵權,但卻是太祖皇帝的嫡親妹妹一脈,在朝中和世家的地位非同一般。”
“給我盯著姬桓,搶了我父後的地位還不夠,他還想要什麼!”七皇子捏出一柄利箭,握弓拉弦,正中靶心。
他恨姬桓,那個完美猶如神一樣的男人,內裡卻跟蛆一樣骯髒噁心,父後屍骨未寒,他就迫不及待爬上了母皇的床,成了後宮地位最高的男人,更將整個後宮玩弄於鼓掌之中,若不是姬桓留著跟父親一樣的血,他恨不得將這個男人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