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靖山衛嗎?那是靖元皇太女一手訓練出來的親軍,沒人知道他們確切的人數,或許有幾千,也可能是幾十萬,靖山衛招攬江湖上的能人異士,武功之強聞所未聞,即使是邊疆將士也難以抵擋靖山衛。當年靖元皇太女被先帝揭發通敵賣國,一家皆被趕盡殺絕,靖山衛卻消失了,再未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想要靖山衛?”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這棋局上,我已窮途末路,靖山衛是唯一能與秦琉鄴抗衡的軍隊,但靖山衛只效忠於靖元皇太女,而只有我能幫太女翻案,太女遭此劫難時曾有個女兒流落在外,憂兒你的面容與太女的夫君有叄分相似,你若是成了太女的女兒,那天下就是你的,如果這天下之主是你,我姬桓也認了。”
秦憂覺得好笑極了:“我若是是皇帝,那跟你更沒有關係了,看在小時候你教過書法的份上,我饒你不死,稱你為太皇太后。”
她的話戳他的心間一陣陣泛疼,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會是你的君後,太女是絕不會允許自己仇人的兒子當上君後,而我幫太女翻案的條件就是讓你娶我為正夫。”
秦憂一怔,隨即將茶杯裡的水朝他潑去,姬桓側身避過,微微笑道:“你這脾氣又大了許多,我若是不多順從你,只怕難以在後宮立足。”
“你欺瞞太女,誆騙她,自己不怕死就算了,還要拉著我一起死!”秦憂氣的口不擇言,“若你真心想幫靖元皇太女,怎會派人去追殺她?”
他並不意外秦憂知道越親王的事,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是七皇子以我的名義做的,我雖轄制百官,卻無兵權,如何能以卵擊石,與靖元皇太女作對,他為了自己繼位,勢必要斬草除根。我也知道靖元皇太女是為了你才到這個鎮山,她懷疑你就是她的女兒。”
“看來監視我的人不少。”
“憂兒,我雖手段下作逼你回京,但也沒想逼的你走到絕路,一方面派人暗中照料著你,這酒樓的老闆娘就是我的人。”
秦憂下意識朝著老闆娘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見她抵著頭,光線暗的幾乎瞧不見她的臉,想起老闆娘主動邀請她來酒樓彈琴,不禁神色黯然,還真以為這世上會有人真心實意對自己好,沒想到也是姬桓下的圈套,苦笑道:“沒想到,這裡也是個牢籠。”
姬桓繼續道:“我與靖元皇太女達成協議,你隨我回京,我助她翻案,也好讓你們母女相認。”
是嗎?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把自己當做籌碼交易出去,她淡淡的想著,心中對這個母親沒有絲毫觸動,不過他們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等她收集完七皇子的眼淚和精液,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站了起來,冷冷的盯著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姬桓,你給我聽好了,即使我是太女的女兒,是未來的君主,那我也只愛秦琉鄴一個,他是我唯一的男人,唯一的君後,我就算去出家當尼姑,也絕不會娶你。”
寥寥數語,如無形的利刃刺的姬桓心口劇痛,他不甘示弱道:“天下大事,由不得你。”
隨後拍拍手,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從樓上的客房裡被扔了出來,秦憂渾身一震,那是雲笙,他小臉蒼白,水汪汪的鳳目已然哭腫,顫抖的蜷縮著身子,身上有些深深的鞭痕,幾乎每一道都打在了他的雙股之間。
他害怕的低著頭,但骨子裡彷彿帶著一股子倔強,怎樣都不服輸,即使在大庭廣眾之下衣不蔽體,也咬牙硬撐著。
她想問,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只得脫下外套輕輕罩在他的身上。
“憂兒,你犟,我沒法子對付你,我是個沒出息的男人,只能對付這個賤人,一個無名無分的小侍兒,不就是天生讓人踩的嗎?”姬桓冷眼瞧她的動作,道,“長野,先給我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