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秦憂皺著眉,這又是什麼策略?苦肉計?
“你不想和我去便不去罷。”他神情落寞的立在那,沒有離去,沉默不語。
秦憂看他一眼,他似是很快能感受到她的注目,立即扭過頭來看她,落寞的眼中藏著炙熱的光。
秦憂背後泛冷,他委屈卑微的姿態簡直在控訴她的罪行,明明她根本什麼也沒做,她受不了似的率先道:“你怎麼不走?”
“我想等你忙完。”他幽幽道。
秦憂嘆了口氣,向看門的小童解釋自己先去處理一點事,等會再來找花小敏,讓她務必等著自己。再朝藺公子道:“走吧。”
他眼中閃過一陣狂喜,當即走在她的身側,低聲道:“我還是第一次離世女這般近……”
秦憂背後更冷了,她沒有理會他的話,快步走向街道旁的一個小茶攤,點了兩杯清茶,他坐下她的對面,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小口,才道:“我知道你肯定不記得我的。”
“我知道你是聽風樓的藺公子。”
“我的真名是藺楓。”他鼓起勇氣說了自己的名字,“藺公子不過是為了接客而用的。”
“我比較好奇你怎麼會認識我?”
“我母親不過是個六品小官,高門宴會我也是沒有資格前去的,你自然認不得我,可是我喜歡釣魚,弟弟還小時,我就常常帶著他去郊外釣魚,那個時候你也在那,騎著馬從遠處跑來,我知道你喜歡在細雨中騎馬奔跑,朝湖裡扔石子,抱著自己的狗在草地裡滾。”他不再低著頭,反而看著她的眼睛,把心裡的一切坦誠交代出來,“以前我是為了放鬆心情才去釣魚,後面則是為了你。”
“有一次我生病了沒有去,只有弟弟一個人去了,他回來時還告訴我你送了他一隻紙鳶,我就在想,要是那天我沒有病該多好,說不定我們就認識了,我用我所有的首飾向弟弟換了那隻紙鳶,弟弟都我說瘋了。”
“我知道自己沒瘋,只是想著等自己病好了,就帶著紙鳶去郊外放風箏,那時候便想名正言順的讓你知道我……”他眼神流露出痛苦,哀傷的說道,“可是之後母親便下了大獄,我也成了聽風樓裡的公子……”
平日裡清冷如仙的公子說出這樣的話來,目光那樣直白的盯著她,怎麼看都覺得異常不真實,倒令秦憂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她笑了笑:“提起你的傷心事了,不過你只是為了說這個的嗎?”
“是……”他聽了這話,擺明了她心裡就把他當個可笑的玩意兒,心裡酸澀難當,不由又氣又怒,也不顧得惹惱了她,直言道,“世女,你也不用等著七皇子了,這樣苦等下去是沒有用的……”
“你......放肆。”秦憂聽不下去了,她扔下茶水銀子就走。
藺公子一直跟在她的身後,默默的走著,秦憂忍受不了的回頭道:“你不用跟著我了,我知道你是太后的人,我根本不知道秦琉鄴現在有何打算,自從他走了後,連一封書信也沒給我,你趕緊回稟你的主子,你從我這套不出一點有用的訊息!”
見她全然不顧自己的這幾年的愛戀相思,固執認為他是太后的細作,心裡湧上一陣絕望,如今唸了幾年的人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再也忍受不住的把她抱在懷裡,低啞的開口:“世女,我是太后的人,可是七皇子會死也是真的,只要他死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包括要了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可以打我罵我,做你的奴才也心甘情願。”
在秦憂眼裡,他一直是個清冷自持的人,這世間似乎沒有人能令他的眼多幾分真實的暖意,就連和女人歡好的時候,眼睛都是清醒,他以他假裝的柔順深情可以隨意掌控女人的心,甚至玩弄她們的身體,所以當他成熟充滿誘惑的身子緊緊貼著她的時候,那嘴裡說出的話秦憂一個字兒都不會信。
她推開了他,冷冷道:“我不打你,也不喜歡你做我的奴才,因為你害了冬夏。”
“冬夏……”他瞳孔微微緊縮,喃喃道,“是她殺了王大人,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死不悔改,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就是冬夏。”她緩緩道來,看到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間瀰漫上痛楚。
他後退幾步,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彷彿在找她與冬夏之間相似的影子,喃喃道:“這根本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害我被打的那幾十鞭,害我入獄,我都替你記著呢。”她輕飄飄的落下一句,纖細柔美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盡頭。
藺公子魔怔了,當天晚上他在自個兒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