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傅這話,小草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但是薛曉竹一點也不在意:“那倒不是,我疼小草啊!”
“再說了,我好久才和小草見一面,不得聊一下天。”
“師傅,可以跟她聊天嗎?還是說你有活給她幹,要不然我幫著一起,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事情。”
如果師傅真的把徒弟當成人,哪裡會總是看著徒弟幹活。
一天到晚的待在這裡,活兒肯定是被徒弟全乾了。
看院子還有屋裡都乾乾淨淨的,肯定是時常有人再掃地。
“能有啥活,我又不是苛刻的師傅。”師傅還挺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聽到薛曉竹的話後,皮笑肉不笑的自我調侃。
這要是別人,薛曉竹都能讓她別笑了,不知道自己丑得慌呢!
“走吧,小草,你住的地方在哪裡呢!我幫你把包袱拿進去。”
“春蘭嬸說了,讓我給你記記腰身,她想給你做身新衣服。”
小草聽到這話後,眼裡滿是暖意:“不用給我做,我可以自己做,我媽在家裡頭肯定很忙,讓她別忙活了。”
地裡的活根本就幹不完,只要你想幹,就會有活兒可以幹。
小草都覺得自己在這裡學手藝,沒有下地賺工分,真的很不孝。
兩個人進了住的屋子,這個屋子是大通鋪,住了六個姑娘,都跟小草一樣,來這裡學手藝的。
不過大多數是城裡的姑娘,就是想著學門手藝,以後好生活。
現在估計是做事的時間,大通鋪裡面沒有姑娘在。
薛曉竹以為沒有姑娘在,但是她很快就看到了一個人睡在床上。
等看到睡著的人後,薛曉竹有些震驚的看了下小草。
“你們這個是男女同鋪嗎?”要不然怎麼會有男人睡在這裡。
有毛病吧,這不是姑娘睡的屋子嗎?男人躺在這裡做什麼。
還是說躺著睡的人是個姑娘,只因為她長得像個男人。
“不是,這個是師傅的兒子。”小草表情裡帶著些許難堪。
“啥?有毛病吧,他跑到你們睡的地方睡覺,喝醉了嗎?”薛曉竹上前聞了下,發現沒有酒味兒,那就是故意的。
見面的時候,她就覺得小草的狀態有些不對,現在更有些猜想了。
“小草,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問你。”薛曉竹表情嚴肅的將小草拉到了角落,手指點了下她臉上的傷。
“你臉上的傷是咋回事兒,是誰打的,你師傅嗎?”
現在學手藝這麼嚴格嗎?動不動就會打臉,這不是有病嗎?
小草搖了下頭,就把頭低下來了:“不是,不是師傅打的。”
“那你是跟住一起的姑娘吵架了。”薛曉竹皺著眉頭繼續問。
“小草,我希望你跟我說實話,不要心裡有負擔。”
“也不要覺得爸媽送你來這裡學手藝,你沒學成就對不起他們。”
“春蘭嬸和利水叔,他們最希望的就是你學手藝能開開心心,你要是在這裡過得不好,他們會自責會後悔,會心疼你的。”
小草聽到她的這些話後,沒有忍住落下了淚:“不是師傅打的,是師傅兒子不小心打的——”
就是屋裡躺著的男的,他有毛病嗎?為什麼要打人。
“小草,他是不是想欺負你……”薛曉竹握住了她的手。
她記得小草在村裡頭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性子,還挺活潑的。
因為薛利水夫妻倆人對這個女兒很好,別人要是說這個女兒不了的話,夫妻兩個人也會不客氣的頂回去。
小草抬起頭,眼睛裡滿是淚光,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嗯,他想欺負我,我沒讓,就和他扭打起來了,可是我打不過。”
沒打過,臉蛋還有脖子這裡才會留下痕跡。
“這一年,師傅的兒子總會偷偷摸摸到這個屋子裡面來。”
“有時候還會佔咱們的便宜,師傅就這麼看著,也不願意說。”
“師傅還說,以後她兒子會在徒弟裡面挑一個姑娘結婚。”
薛曉竹聽到這話後,人都要氣炸了,怎麼著,她兒子是皇上嗎?在這裡挑妃還是選妃呢!
還在徒弟當中挑一個姑娘結婚,就他這樣的狗東西,配嗎?
就在薛曉竹想要開口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男人,那像睡醒後起來也,他看到背對著自己的小草,嘿嘿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