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間,她總是乖巧而順從?,宛若一條柔軟藤蔓牢牢攀著?他,那嫣紅小嘴裡發出的也都是他愛聽的聲響。
而不是像現在,頂著?一張漂亮小臉瞪著?他。
裴璉眉心輕折,問:“孤何處惹你不快了?”
明嫿:“你說呢!”
裴璉:“……”
他若知道,便也不會問。
思索兩息,他道:“若是因著?孤不讓你去積善堂,孤並不覺得有何不妥。散紅封那等小事,下人能做,且外頭天寒地凍,又要下雪,來回折騰,若著?了風寒,遭罪的還是你。”
明嫿:“不是因為這?個。”
裴璉凝著?她的神情,試圖尋出一絲端倪。
見?她纖長的眼睫輕顫,閃爍著?避開他的視線,他遲疑道:“難道是為昨夜之事?”
明嫿:“……?”
裴璉道:“昨夜的確是孤孟浪了,許是太久未曾近你的身,一時失了分寸。”
稍頓,他視線落向她的身前,“孤替你上藥?”
“你想得美!”
明嫿抬手捂胸,雙頰泛霞:“我也不是為這?個生氣!雖然的確是該生氣,但……反正?你別給?我轉移話題。”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裴璉皺眉:“你直接明言。”
換做旁人在他面前玩這?種猜來猜去的把戲,他早將人拖出去割了舌頭。
隻眼前之人是他的妻,還是得留些?耐心。
明嫿沒想到他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又氣了個後仰,待到情緒稍緩,才咬著?唇,怏怏看他:“你去衙門?為何都不與我說一聲?”
裴璉擰眉:“就為這??”
明嫿:“難道這?不該生氣嗎!”
裴璉:“……”
他覺得沒必要。
但眼前的小娘子?明顯已經在氣了。
有了害她落淚的前車之鑑,裴璉略作思忖,點頭:“是孤不對,一時疏忽了。”
明嫿剛醞釀好的怒意?一頓:“啊?”
裴璉看她:“孤向你賠罪。”
又將手遞到她面前:“你咬一口,出出氣?”
明嫿:“……”
他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再看放在眼前的手,她故作兇悍地抓住:“那我咬了?”
裴璉面無波瀾:“嗯。”
明嫿:“真咬了?”
裴璉:“嗯。”
明嫿張大了嘴,牙齒都快觸到他的面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