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咯噔一下。
不等她開口,握在?腰間的大掌陡然加重,男人?壓下眉眼,鳳眸幽暗地睇著她:“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孤?”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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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故意?的。”
明嫿眸光輕閃, 第一反應是想從他懷中?逃開。
無奈男人摟得太?緊,她?動彈不得,反而被他捏得腰側有些疼, 不禁蹙眉:“方才?是你先輕薄於我?, 我?才?動手的!”
對, 她?不過是自?衛罷了。
這般一想,明嫿那點子心虛也煙消雲散,再次仰起臉, 目光也不躲了,姝麗眉眼間明明白白寫著三?個大字:我?沒錯!
裴璉原本還有些慍惱, 一看她?這理不直氣也壯的犟種模樣, 生生被氣笑了。
“孤吻自?己的妻子, 也算輕薄?”
“呸呸呸,誰是你的妻。”
明嫿推開他攬在腰間的手:“我?看你是吃酒吃昏了頭, 別忘了, 我?和你在皇宮時就已經和離了!”
她?振振有詞,裴璉眸色暗了暗。
是,雖然尚未公佈於世, 但在雙方父母面前,他們算是分開了。
怪只怪今夜這宴席太?過和樂, 那一碗碗的西涼春太?過濃烈, 這灼灼燭火下她?嬌靨如花, 腮暈潮紅……
更?怪他定力不足。
她?回過臉嘰嘰呱呱, 他的注意?力卻全然被那張一張一合的紅潤唇瓣所吸引。
他知?道那滋味有多香甜。
卻已有半年?, 未曾品嚐過。
食髓知?味, 熱血在年?輕兒郎緊繃的 身軀裡激烈地流淌。
“若你不是孤的妻,那便是尋常官眷。”
裴璉的手臂收緊, 狹眸深深望著她?,嗓音喑啞:“尋常官眷,以下犯上,毆打儲君,你可知?該當何罪?”
明嫿聞言,難以置信看他:“你還要治我?的罪不成?”
“治不治罪,取決於你。”
男人不疾不徐道:“若你現下是以吾妻的身份,方才?撓那一下,孤權當夫妻床笫之間的情趣,不予計較。倘若只是尋常女眷,儲君的臉,豈是你說?打就打的?便是現下去尋你祖父評理,你看他會站在誰這邊。”
若是真去尋祖父,祖父肯定要給裴璉彎腰賠罪了。
想到那場面,明嫿咬唇瞪他:“你這是仗勢欺人!”
裴璉盯著她?色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