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川沉默下來。
對於隱月之主一事，他雖已經接受現實，但仍舊有一些恍惚。
“我確實很想得到隱月。”牧雲川握了握拳：“但那天看到隱月的過去之後，我還是有些猶豫...”
“您知道隱月的真身，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一個被囚禁在黑暗裡十多年還能保持著樂觀的女孩...“
欒霄點了點頭。
“重生後的她不叫隱月，叫葉鶯。”牧雲川苦笑道：“她似乎對自己是神物之事也模糊起來，只是個觀月者，甚至可以說是個普通的喜歡唱歌的女孩。“
“所以你很矛盾，想給她自由，也怕被大聖摧毀了她？”欒霄輕聲道。
“是的。”牧雲川無奈道。
欒霄輕嘆一聲，道：“與神物的相處之道，也是一種修煉。這一點即使是我師父，也沒能做好。”
“既然她選擇了你，你便承擔起這番責任。有了足夠的實力，你才能去做選擇。”
聞言，牧雲川對欒霄重重點了點頭。
欒霄笑了笑，旋即揮了揮玉手，一把長劍便是落在了對方面前。
“時間緊迫，我只能教你最核心的部分。”欒霄坐在中心的岩石之上，對牧雲川道：“在那之前，有個人需要你見一面。”
……
“牧雲川！”
在青劍宗的一處偏僻的屋內，常文昊正被關在一個風牢之中，四肢被風繩緊緊纏住，那牢上的能量翻騰，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牧雲川冷冷盯著對方，道：“你是吳笛手下的人？宗主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說了。”
“我們可是老相識了。”常文昊露出一絲森然笑容，道：“齊峰，是死在你手裡吧？真讓我驚訝，短短几日不見你已經到這一步了...”
聞言，牧雲川一怔，旋即便是明白了對方身份。
“你隻身闖入青劍宗，為的便是暗殺於我？”牧雲川皺眉問道。
“是又如何？”常文昊冷笑道。
“你當我們錦衣衛都如此愚蠢？”聞言，牧雲川也是不置可否，走近幾步，道：“即使你不知道我的修為幾何，但敢隻身闖入青劍宗，你和吳笛難道不知宗主也在此地？”
常文昊臉色微微一變，旋即道：“若不是看到了你，那女人一輩子也發現不了我...”
“我猜或許你只是掩人耳目的一條小魚吧。”牧雲川冷笑道。
“牧雲川，我知道你是什麼第一密使，玩計謀，即使是吳大人也玩不過你...”常文昊眼神閃過一絲兇芒，道：“馬上你就能知道，所謂計謀，在修為壓制下，什麼浪花都翻騰不出來。”
“放心，國仇家恨，我會找你們一併算！”牧雲川瞪了對方一眼，旋即也不再廢話，拂袖離去。
不管怎樣，現在他被關在凝丹修士所鑄的囚牢中，哪怕自爆神識也引起不了什麼轟動。
“師父，有件事或許需要您親自出馬...”牧雲川走出屋外，來到練劍場，抬頭看著石柱之上已經進入閉目修煉狀態的欒霄，喉嚨滾動了下，道。
“什麼？”欒霄睜眼，低頭看著牧雲川笑道。
牧雲川看了眼周圍，旋即身形一閃，便是來到其身邊，耳語了一番。
……
三日後。
青劍宗，練劍場。
“我青劍宗所修煉的為青天劍法，核心共分三式，一式心劍合一，講究如何破勢，習得開合之道。”
“開合，破勢？”聞言，牧雲川一怔。這他在與兩名弟子的對戰中便是懵懵懂懂地懂得了一些，但仍舊不太清楚。
“習得架勢，以及如何攻守易轉。”欒霄一笑，旋即手掌一招，一股清風沖天而起，在空中逐漸凝聚成一道人影的模樣，緩緩落下，在其手上，拿著一把青色的能量光劍。
“這是傀儡？”牧雲川瞪著這道人影，問道。
“青劍宗練劍所用之戰傀儡。”欒霄笑道：“不要用你的那個武技，單純用你手中的長劍，刺穿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