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
好一會兒後,他才道:“算了,你怕便不看了,你到下面去等我。”
說著,又拽著沈青驕往寢室外走。
沈青驕蹙眉,心裡嘀咕,謝宴禮不可能會怕死人,難道過去這麼點時間,周賀然的屍體發生屍變,變恐怖了?
好奇心驅使,沈青驕想轉頭看一眼。
但她的頭剛剛轉動一下,就被謝宴禮雙手給捧住,制止了她的行為。
沈青驕:“……”
你丫的一會兒讓她去看,一會兒又不讓她看,幾個意思?
“去下面等著。”謝宴禮再度下令,拽著人就快速出了房間。
下了樓,謝宴禮讓兩名錦衣衛看住沈青驕,自己則再度上樓,去了剛才那個房間。
他一進去,就直接走到床邊。
剛剛和沈青驕進來的時候,他便注意到,床榻上以及床榻周圍都沒有血跡,且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所以他很好奇,他的死因是什麼。
靠近了看,除了他臉色已然變得青紫,謝宴禮也並未發現其他異樣。
口鼻周亦沒有嘔吐物,證明不是毒殺。
臉色雖青紫,但不符合窒息而亡的特徵。
那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不禁勾起了謝宴禮的興趣,若人還真的是沈青驕殺的,那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殺招,竟然能做到密不透風,光是這樣看,都看不出來人是被如何殺死的?
就在謝宴禮伸出手,想要將周賀然翻個身檢視下,兩名守在床邊的官兵忙阻止。
“大都督不可,相爺還未來,您不可移動二公子。”
謝宴禮冷嗤一聲,“本督奉的是聖上的旨意,怎地?你們相爺是比聖上大?”
“當然不是。”其中一名官兵忙解釋,而後拽住另外一名官兵退後幾步。
他們雖是相爺的人,但謝宴禮得罪不得,他們也是清楚的。
加上他都端出了聖上,他們再沒有眼力見也不能上趕子送死吧。
沒有官兵的阻攔,謝宴禮這才下手將周賀然的屍體翻轉了一面,可在背面也檢視了一圈,也並未找到任何可疑傷口之類。
直到他的手在他的頭部摸索了一會兒,摸到了微微凸出一點,他劍眉才微微一挑。
他正了正身子,擋住了兩名官兵的視線,他才伸手撥開其頭髮,才看見了那露出頭皮一丁點兒的銀針。
他睨著那細如髮絲的一丁點兒銀針頭,他不由勾唇一笑。
這玩意不仔細瞧,根本就瞧不見。
這殺招,果然是高明。
若非有經驗的仵作,估計都找不出這死因。
而周賀然此刻的死狀,又是不著片縷橫屍床榻之上,指不定最後會被定性為縱慾過度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