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暈?那她會不會有危險?為何本督叫她,她沒有任何反應?”
“夫人暈過去了,自然是不會回應大都督的,您莫要心急,老夫先看看夫人的傷口,若只是尋常傷口,老夫為她止血,不用多時她便會醒來。”
大夫說著,從藥箱裡拿過一把剪刀,便準備去剪沈青驕後背的衣服。
但馬上被謝宴禮攔住,“本督來。”
她後背已經被血浸溼了,他並不清楚她的傷口何樣,會否已經和衣物粘連在一起了,他不相信大夫會好好給她剪,萬一再次扯到她傷口,她如何受得了?
然大夫以為他是不願自己看到他夫人的脊背,只好道:“老夫是醫者,在醫者眼中,沒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和正常人的區別,大都督這時不能過多介懷。”
“本督並非介懷,而是本督怕你弄疼了她。”
他並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在性命攸關之際,男女大防不值一提。
大夫汗顏,但也知曉,大都督定然是愛慘了這夫人,他也不反駁他,在旁指揮著他怎麼剪。
很快,謝宴禮將沈青驕後背的衣服剪開了一大塊,但她整個後背都被血染紅了,一塊白皙之地都找不著,更令他頭疼的是,他並未發現她後背有箭矢。
然那大夫一看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便已斷定,“大都督,夫人可是中了箭?”
“嗯,你如何得知?”
她後背平整,除了那不斷冒血的傷口,他連一點箭矢的痕跡都沒發現。
若不是她剛在馬場時告知他,是‘球王’用箭想要暗算他,他估計到此刻,都不知曉她到底是怎麼傷的?
“箭已然沒入了她身體裡,須得儘快取出來,箭矢留在體內的時間越長,她便多一分危險。”
聽大夫這麼一說,謝宴禮才盯著那傷口,忽地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心口也隱隱發疼,彷彿那箭是紮在他的身體裡。
箭射中她的那一刻,應當是沒有全部進入她的身體的,而是她抱著自己從馬上滾下來,因為衝力,在地上滾了幾圈,將那箭全部壓進了她的身體裡。
平時他只是稍稍用力些,便會在她身上留下淤紫,現在卻是整顆箭沒入她的身體,她該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