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到……”‘了’字卡在了喉嚨裡。
疾風震驚地看著馬車裡的一幕:他家主子強勢地將那柔弱的姑娘壓在了軟塌上,兩人的身子緊緊地貼著,曖昧至極。
他太驚訝了,以致於他一直掀開車簾看著,完全忘了,非禮勿視。
待車裡兩人的目光齊齊朝他看來,一個是懵逼無辜的狀態,一個則是怒氣沖天的狀態,疾風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打擾了自家主子的好事。
他忙將車簾放下,“爺,您繼續,屬下在外面守著。”
飛快跳下馬車,走到離馬車一丈遠的地方,背對著馬車站定。
即便是不看著馬車這邊,他腦子裡也一直都在播放剛才的畫面。
他是真沒想到,他家主子不鳴則已,一鳴這麼生猛。
竟然在馬車上就要生撲了,不愧是他們錦衣衛的頭頭,就是勇猛,疾風忍不住抿嘴嘿嘿地笑了兩聲。
而緊跟他們其後的美婦人,他們的馬車也停了下來,美婦人並沒有在馬車上多耽擱,很快便下了馬車。
只是下車後,沒有看到謝宴禮,便徑直朝他們的馬車走去。
站在一旁的疾風見狀,忙迎過去,想要讓她等等,自己主子還在裡面辦事呢。
但美婦人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用眼神狠狠地警告了他,而後走到馬車旁,抬手直接掀開了車簾。
然而,她也被車廂裡的‘生豔’畫面驚住。
美婦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地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慌忙放下了車簾。
可只有車裡的人知曉,他們此刻的姿勢是:謝宴禮掐著沈青驕的脖子,沈青驕拼命抵抗,推搡著謝宴禮。
而此刻因為一而再被打擾,謝宴禮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
沈青驕也剛好藉機推開他,滾到了車廂的地毯上,捂著脖子咳嗽著。
這狗男人,怎麼就那麼喜歡掐人脖子?
見人脫離了自己的鉗制,謝宴禮也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身前的衣襟,才目光幽幽地看著地毯上趴著的女人。
只是越看她,那股想要掐死她的念頭便會再度生起,只是沒等他故技重施,車廂外邊就傳來了那個讓他頭疼的聲音:“阿宴……”
美婦人還站在馬車旁,嘴角的笑怎麼壓都壓不下來。
沒有聽到謝宴禮的回答,外面的聲音再度響起,“阿宴,還在外面呢,要不回家裡去……再搞?”
這一聲回家裡去……再搞,差點沒噎住謝宴禮。
他終是將想要伸出去的手,暗暗收回。
沈青驕也識趣地趕緊從地上爬起,但她又不甘心剛才被謝宴禮掐,便假裝崴了一下腳,驚呼了一聲,人便直接坐到了謝宴禮的腿上。
車簾再次被開啟,她坐在謝宴禮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姿勢曖昧。
六目相對,一雙是驚喜,一雙是無辜,一雙則是冷沉中夾雜著慍怒。
“猴急什麼?真是……成何體統,趕緊進去。”美婦人強壓著嘴角的弧度,嗔道。
說完,就放下了車簾,先轉身往府裡走了。
謝宴禮推了推沈青驕,她才從他身上起來。
“下車。”謝宴禮冷冷地對她說道。
沈青驕雖然不是很喜他這樣的語氣,但柔弱嬌憐的人設不能崩,所以,有些委屈和害怕地應了一聲‘嗯’,便趕緊下了馬車。
謝宴禮也緊隨其後。
不過謝宴禮下了馬車就往都督府裡走去,順便吩咐跟上來的疾風,“將人帶到柴房,明日帶回衛廠。”
“是,爺。”疾風雖是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前一刻還在馬車裡壓著人姑娘,下一刻就翻身不認人,要關進衛廠裡去。
但他不敢質疑主子的決定。
可疾風還未碰到沈青驕,美婦人的聲音就傳來,“誰敢關她去柴房?”
疾風忙收回手,甚至不自覺後退兩步,離沈青驕遠點,生怕自家姨夫人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美婦人先是瞪了疾風一眼,再看向謝宴禮,怒道:“混賬,一起去宴客廳。”
說完,轉身,怒氣衝衝地往宴客廳而去。
謝宴禮轉眸睨著沈青驕好一會兒,才甩袖往宴客廳而去。
府裡的鄒管家也適時朝沈青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姑娘,這邊請。”
沈青驕朝他點了點頭,看了疾風一眼,笑了笑,隨即快步跟上謝宴禮的腳步。
待兩人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