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您莫要胡說?”謝宴禮的聲音依舊是冷的,但沒有對著沈青驕那般冰冷。
“我胡說?那你說說,你今天辦的叫什麼事?”
謝宴禮不吭聲。
“我讓你去相親,你倒好,直接把人嚇跑。”
若不是她今晚也偷偷去了那湖邊等著,她還不知道那伯府的姑娘都被他嚇得腳軟,渾身發抖,估計回去,還得病一回。
能不被嚇到嗎?好好的相親,他直接就在人姑娘面前虐待刺客,一刀刀地割人家的肉,人姑娘能不被嚇壞嗎?
好好的一個美男子,搞得像是個變態。
這也就算了,最多她事後去給人賠禮道歉,多送些補品,這事也就壓下來了。
但他轉頭又輕薄眼前的這個姑娘,還不想負責,惹得人姑娘投湖輕生。
他可知當時她看到他拽著人姑娘往畫舫而去,她快高興死了,沒想到又是一個大反轉,他要做大渣男,不對人姑娘負責,人投湖,還不想救。
若不是她在場,他今晚這負心漢,逼死人姑娘的臭名就要傳遍整個盛京了,到時還有哪個姑娘敢嫁他?
他難道不知道,他的名聲在盛京姑娘裡已經臭了嗎?
且他還是高齡剩男,又素有斷袖的傳言在身,說親本就困難,他現在是直接想將路堵死不成?
本以為逼著他將人帶回來,事情也就好辦了,他倒好,在車上對人動手動腳,下了車就馬上翻臉不認人,還敢讓人將這姑娘關到柴房,明日帶回衛廠。
衛廠那是什麼地方,這人豎著進去,出來的時候就是橫著出來的。
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他想將她虐待至死?
她怎麼就不知道他有這樣變態的癖好?
“趙姑娘,你不喜歡也無妨了,但這姑娘,你又是幾個意思?”徐婉竹指的是沈青驕,“你這是打算吃了,抹抹嘴,就掀桌子嗎?”
“小姨,莫要再胡說。”謝宴禮劍眉蹙起,很是不高興被自家小姨這樣的誤解。
“我怎麼胡說了?你剛才在馬車上是不是……對人姑娘動手動腳?下了馬車是不是又想關人進柴房,還想明日帶回衛廠折磨?”徐婉竹都不好意思說,只覺得自己怎養了一個負心漢?
“我何時對她動手動腳?”
“反正我親眼所見,容不得你狡辯?”
說著,美人捂著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的模樣,接著數落,“謝宴禮,我何時教你這般對待姑娘家的?你是想氣死我?好讓我早點去見你娘嗎?”
旁邊的嬤嬤忙上前去給順背,“姨夫人,您莫要生氣,公子許是沒有那個意思,不妨聽聽公子怎麼說?”
“哼!”美人冷哼,“那好,我就聽聽他要怎麼狡辯?”
謝宴禮本想說什麼,聽自家小姨這般說,嘴巴馬上便抿得直直的,不打算開口了。
而且這女人跳湖本不是他逼的,不過是她的詭計。
至於關到柴房裡,完全是因為她就是個有圖謀的,對這樣的心機女難道他還要將她奉為上賓?讓她住上等的客房不成?
良久沒有聽到謝宴禮開口辯解,徐婉竹更氣了,她捂著胸口,啜泣聲隨之響起,隨即便是一陣瘋狂輸出。
“姐姐啊,阿宴現在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他了,我是一把屎一把尿將他拉扯大,可不是一把屎一把尿喂他長大,可他現在腦子就是被屎糊了,竟敢去做那負心漢,他現在也不待見我了,也不聽我的話,姐姐啊,你帶我走吧,我沒臉活了。”
這一頓輸出,一旁的沈青驕差點沒繃住笑出來,還好她的控制情緒能力比較強。
她也終於理解了,為何人家說唯有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別說謝宴禮,就是她沈青驕,可能都招架不住美人這一架勢。
果然,謝宴禮的臉黑如鍋底,但又不能發怒。
“孩兒敬您重您,我怎會不待見您?”
“那你說,這位姑娘,你要如何安置?”
謝宴禮不答,他還能怎麼安置,他就想將人帶回衛廠,好好審訊一番,若是沒有圖謀,倒是好說,放了便是,若是心懷不軌,死不足惜。
徐婉竹見他不答,抬了抬下巴,道:“既然你不說,那我便給你們做主了,你把人家娶了吧。”
這些年,她是為他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
她已經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只要是個女的,能讓他產生興趣,那她就可以幫他娶回來。
不然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