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將其送去刑部?這等小事,刑部處理即可,大都督卻將人強留在衛廠,又是幾個意思?”
“那相爺可能不懂謝某,我這個人啊,向來睚眥必報,何況他動的人是我內人,我看得比我命還重的人,這不是故意拿劍戳我心窩,何況,內人到現在都還未醒來,相爺你說說,我如何能忍?我沒將人弄死,已然是對他最大寬恕了。”
“相爺如此緊張殷大人,難道說你和殷大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哦,我聽說,相爺今日急急入宮,便是為了殷大人的事而來的。”
言罷,謝宴禮轉頭面向陛下,才再度開口:“陛下,現在我有理由懷疑,臣妻之禍,指不定是相爺指使殷大人乾的。”
陛下嘴角輕抽了下,謝宴禮這理由倒是荒唐,但他還是順著他的意思道:“哦?謝卿何出此言?”
“整個大周都知曉,丞相大人和我不對付,都恨不得對方死,相爺沒辦法拿到我的把柄,治我的罪,便想拿我最愛之人開刀,殺了我最愛之人,相當於要了我半條命,這很像相爺所為啊!”
謝宴禮說著,還似笑非笑地看著周槐安。
周槐安氣結,但又不能對他做什麼,只好忙解釋:
“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本相何時要你夫人的命?何況我和殷珩私下並不熟稔,我能和他有什麼秘密,不過是同朝為官,大家互相幫襯著,我作為一國宰相,自然是不能隨意看著其他官員被無故冤枉。”
“所以,相爺還是覺得殷珩是被冤枉的?”
“本相沒有這麼說。”
“那便好。”謝宴禮笑著轉頭,再度朝陛下說道:“陛下,殷珩企圖謀害朝廷命婦,懇請陛下讓臣繼續關押他,直到臣妻醒來之後,再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