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陛下馬上應允。
謝宴禮也立馬跪地謝恩,只有周槐安一臉憤然,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好了,朕也乏了,謝愛卿和周愛卿都退下吧。”
“是,陛下。”
兩人倒是齊齊拱手。
周槐安先一步退了出去,謝宴禮才緊隨其後。
但他退下之前特意抬眸看陛下一眼,陛下朝他眨了眨眼,隨即悄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謝宴禮也勾唇笑了笑。
待退出了御書房,周槐安才冷哼一聲,“大都督真是巧舌如簧,白的都能給你說成黑的。”
“過獎過獎,謝某如何能及得上相爺?謝某不過是佔了年輕這一點,若是相爺再年輕個二十歲,恐怕謝某這舌頭都比不上你的,還有這腿腳,相爺一把年紀了,腿腳倒是沒退化,利索得很,謝某快馬加鞭,差點就沒趕上了。”
“你……”周槐安氣得臉色一陣青黑。
“相爺莫氣,保重好身子,不然如何鬥得過謝某?如何扶持你的傀儡上位,繼續把持朝綱?”
“你……謝宴禮睨胡言亂語什麼?”
“謝某是不是胡言亂語,相爺清楚得很,若我是你,就趁著年紀大,趕緊告老還鄉,免得最後落得個身敗名裂,最後還不得好死。”
“你……豎子休得妄言。”
謝宴禮哼笑一聲,快步往前,還不忘擺手,“相爺慢走啊,彆扭了腿腳,跌個狗吃屎,謝某告辭了。”
“豎子,莽夫,氣死老夫也!”
謝宴禮自然是聽不到他這些話了,他此刻已然快速出了午門,騎上高馬,一路朝城外狂奔而去。
疾風帶著人先出了城,但也給他留了記號,讓他知曉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而去。
待謝宴禮與疾風他們匯合,卻還是沒有任何關於沈青驕去向的訊息。
一眾人在城外耗到了晚上,才不得不回城。
而這一耽擱,就是五天後,派出去的人,經過了多方查探,各種手段都用上了,才終於查到了沈青驕這些年來的身份。
謝宴禮看著那情報裡寫的資訊,眉頭緊蹙。
其實情報中只是說沈青驕是一江湖神秘組織司密局的成員,至於她在司密局如何過來的,並未提及,但裡面卻是提及了一個得以存活下來的成員需要經過哪些訓練,甚至經過哪些考驗。
謝宴禮只是看著,便能夠想象,她瘦弱的身軀,倔強的神情,如何在那眾多成員中拼殺下來。
又是受了多少傷,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了今日。
謝宴禮繼續往下看,忽地看到了一則關於司密局秘密釋出的通報,是下令狙殺沈青驕的,雖然是幾個月之前釋出的,但他心口還是不由的一窒。
有的東西忽地明朗。
她說殷華於她有救命之恩,當時他並未太放在心上,更多以為,她是有什麼任務要留在殷華,而編出來搪塞自己的。
現下細想,那個時候,她必定是遭了司密局的阻殺,而後身負重傷,所幸被殷華所救,然後她便住在了殷家。
這般說來,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
只是,她當時到底是受了多重的傷?可此刻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他捏著情報的雙手禁不住握緊,最後一拳砸在桌案上,眼中也同時溢滿懊悔之意。
那幾個月,自己一直都沉溺在失去她的痛苦和不甘中,他心底一直都認為,她狠心,他被她捲入情海中無法自拔,她定然在何處瀟灑。
卻不想,那段時間,可能正是她最煎熬,甚至可能一腳都踏入了鬼門關的時候。
他後悔那晚為何沒有強行留下她,即便她說再難聽的話,自己都不該讓她一個人離去。
可現在,一切都遲了。
她的過去自己不曾參與,即便是未來,她也不讓自己參與。
她不但對自己狠心,對他亦是狠絕不已。
“可查到現在她在何處?”
他不敢去想別的,沒有得到這份情報之前,他的心還未有那般煎熬,可現在,她徹底沒有蹤影。
是還好好地活著,還是已經被司密局……他不敢往下想。
“還未,司密局最近好像有什麼大動作,訊息封得死死的,我們人根本就得不到任何一點最近內部的訊息。”
謝宴禮眉眼更加冷沉,收集情報之人站在一旁都忍不住有些發怵。
但還是沒忍住安慰道:“大都督,現在夫人的訊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