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撥兒嚴芳兒。
嚴芳兒,她不是自己個的老闆,時間上相對不太靈活,畢竟是給外企打工的,人在屋簷底下不得不低頭。
她一般是趕在晚飯的飯點上來的。
這姑娘,一尥蹶子,海棠就知道她要放什麼屁。
她是打著關心海棠的旗號,來撩小畫家的。
看破不說破,反正她樂意就成。
這姑娘,明明有車,每次都打車來,目的也很簡單,晚飯過後,可以蹭王戈的車回家。
畢竟,從老宅回到市區的路程並不近,一路上,她可以儘管的撩美男。
海棠勸過她:“妹子,我替你向小畫家打聽過了,你不是他喜歡的型別,所以也別費神了,每天跑來跑去也怪辛苦的。”
女人就是有這個本事,一旦愛來了,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
這就是自古以來,渣男遍地有,烈女比比皆是的原因。
男人這張騙人的嘴,都是女人寵出來的。
何況嚴芳兒這個在戀愛坑裡栽倒過無數回,仍然死性不改的妹子。
她是典型的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痴貨。
她在海棠面前發了誓,不出一個月,不將小畫家給弄上床,她此生再不為女人。
事實上,一個月之後,小畫家的貞潔還在,嚴芳兒也還是女人。
只是海棠這邊出了點事。
說實話,自從回到老宅子之後,有了嚴芳兒這個活寶,還有王戈時常來叨擾,日子過得還可以。
閒來無事和劉姐在院子後面,開墾了一片菜地。
某天,劉姐去村裡轉了一圈,就帶回來了群小鴨子。
一種愜意的田園生活,讓海棠差點有了不想回到都市老闆的生活。
當然,生活還是有一點小插曲。
譬如,某天一睡不起,一天一夜不醒。將劉姐給嚇得半死,以為海棠掛了,正準備打120的時候她又醒了。
譬如,莫名其妙的暈倒,當然,這是家常便飯,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譬如,某天,海棠正在院子後面挖地,冬天嘛土凍得夯實,王戈這個男人就派上了用場。
劉姐說得沒錯:“我看你乾點活兒,出點汗,還挺好的。最近你暈倒的次數變少了。”
挖地是一個體力活兒,不出汗是不可能的。
海棠是長頭髮,綁的髮帶在一瞬間就掉了下來。
自然而然的,王戈伸手將海棠臉頰的髮絲給撩到了耳後,順便替她擦了額頭上的汗。
這隻擦汗的手不愧是長在一個畫家的身上,柔軟無骨,修長而有溫度,特別舒服。
擦汗的時候,兩個人捱得挺近的,對方臉上的毛孔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確實是的,海棠記得,王戈左臉上有幾顆小痣七星連線,生得恰到好處。
說來也挺巧的,向來都是中午飯點回老宅的司正北。
也不曉得是抽的啥風,下午快開晚飯的時候,他回來了。
王戈這個完全是無意識的,也沒有其它意思的動作,就剛剛好入了司正北的眼。
就解釋不太清,是個人看起來都是在耍曖昧。
一向好脾氣的司正北當下就黑了臉,海棠瞭解自己家的男人。
這個男人,啥都好,就是容不得別的男人跟自己走得近。
以前可沒少吃秦正的乾醋,好在秦正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司正北越表現得吃醋的樣子,他越開心。
說確切點來說,他就像一個半大小子,大人越不讓你幹什麼,就偏偏要幹。
所以,海棠身邊這兩個頂頂重要的男人,註定成不了朋友。
眼前的司正北不光臉鐵青,說出來的話也像是六月天的大冰雹,能將人心窩子給砸出一個大口子來。
“你是來養病的,還是來撩漢子的?”
說完轉身就走,頭都沒回一下。
海棠倒覺得沒什麼,倒將王戈一張白臉給嚇出了土色。
“姐,我做錯事了。”
“沒事,他就這德行,看不得男人在我面前獻殷勤。就算是小男孩也不行。”
“姐,我不是小男孩,我今年二十五了。”
“你就算年過古稀,在姐眼裡也是小男孩。”
小男孩膽子小,丟了鋤頭,狼狽地轉身就跑。
跑到一半又覺得不甘心。
“姐,不是我害怕,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