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暖氣的冬天,暖氣一開,每天早上都要流鼻血。
“你,你快看看,窗簾後面有一個女人。”
司正北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老婆,你又犯病了。”
走過去,一把將窗簾拉開。
窗簾後面空空如也。
沒有別的解釋,窗簾後面那個女人,是海棠幻想出來的另一個自己。
站在窗前,院子裡一片寂靜。
老司拿了睡袍給海棠披上,窗戶關上了,但海棠仍舊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寒意,似乎是從骨頭縫裡冒出來的一樣。
瑟瑟發抖。
“老公,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老司的懷抱是溫暖的,暗夜裡,他的聲音猶如一坐大山似的,沉穩有力。
“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要怕。”
“你說,我會好起來嗎?”
“只要你按時吃藥,聽醫生的話,一定會好起來的。”
“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又沒有吃藥。”
“你呀,有的時候真的是任性。”
他還真是勤快,這一個晚上,註定逃不過這一杯熱牛奶。
司正北的理由很充分。
“空腹喝藥不好,先喝了這杯熱牛奶。”
也許是牛奶的效果,也或許是藥物的作用。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
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又是一片昏黃。
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冰涼。
窗簾的一角在夜風中飄來飄去的。
海棠發現,自己並沒有睡在自己的房間。
身邊也沒有躺著司正北。
這是一樓的客房。
睡去之前,自己明明是在二樓的主臥的?
客廳裡,布萊克在狗窩裡睡得很死,當海棠穿過客廳,它連一隻狗的基本反應都沒有。
海棠理解,畢竟這是一隻上了年歲的狗子了。
二樓主臥,門虛掩著,推門進去。
海棠大驚失色,另一個自己正安靜地躺在司正北的身邊。
另一個自己似乎有感應似的,本來窩在司正北懷裡的她,在海棠的眼皮子底下起身來,慢慢地移到窗簾後面。
也不知道為什麼,海棠就是看不清她的臉。
為了不讓司正北知道自己的幻覺越來越嚴重,海棠沒有叫醒熟睡的司正北。
而是無視窗簾後面的那個女人,默默地掀開了被子,躺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