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住白舒的臉。
白舒也在看著這個厲害的女孩。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嘟嘟問道。
白舒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天你得乖乖聽說,這樣你才不會吃苦頭,剛才你也看到了,我的那些個手下可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嶽小姐又長得這麼漂亮,萬一讓他們逮到藉口做點什麼的話,我想這應該不是嶽小姐想要的吧?”
嘟嘟的心裡已經明白了,對方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明明知道自己是誰卻敢將自己綁架到這兒來,他們應該不是衝著自己來的,而是衝著自己的父親。
她其實早就已經冷靜了下來,生長在那樣的家庭,什麼樣的風浪沒有見過。
她仔細端詳著白舒,白舒的一張臉也算是美到了極致,只可惜這臉若是擱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那就是人家極品,偏偏卻生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這使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少了許多陽剛之氣,多了幾分陰柔。
“我很好奇,你們打算把我怎麼樣?”
嘟嘟試探著問道,因為她已經發現對方對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自己反倒更像是人質一般,對方的目的應該是用自己來鉗制住父親。
她確定了,自己是受了無妄之災。
這一切都是她的那個好老爹給惹的。
“我們可不敢把你給怎麼樣,你呢,就先安心在這兒呆幾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吧。”白舒一面說著,一面取出一把小銼刀修理著手指甲。
他很在乎自己的這雙手,他的手指修長,張琳說他天生就應該是搞藝術的料,這雙手不去彈鋼琴就白瞎了。
他又想到了張琳,他突然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或許並不是盧萍,而是張琳,他分神了,他想到了張琳和自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確信張琳是真正的愛自己的。
並不像盧萍說的那樣,張琳想要利用自己來滿足她的野心,不是這樣的。
“你在想什麼?想你的女人嗎?”嘟嘟問道。
白舒這才回過神來:“為什麼這麼說?”
嘟嘟輕哼一聲:“你的臉上帶著痛苦,可眼裡卻閃過一絲幸福與甜蜜,但只是很短的時間就變成了仇恨。”
白舒笑了:“沒想到你倒是觀察得很仔細,分析得頭頭是道,你學過心理學?”
“我才沒興趣學呢,只是無聊的時候看過兩本這類的書罷了。”
白舒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孩還真有一雙慧眼,自己只是偶然的念頭轉動就被她發現了自己內心的秘密。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白舒,白天的白,舒服的舒。”
嘟嘟眯縫著眼睛:“我好像聽說過你的名字。”
“哦?是嗎?”白舒沒想到嘟嘟竟然知道他,他問道:“你在哪聽說的?”
嘟嘟搖搖頭:“忘記了。”
白舒有些失望,或許人家就那麼隨口一說自己還當真了,他又不算是什麼角色,人家在春城又怎麼會聽說過自己呢。
“我能出去玩嗎?”嘟嘟問道。
“你想去哪玩?”白舒反問。
嘟嘟嘟起小嘴:“總之我不喜歡被關在屋裡,就比如這個時候吧,我就喜歡在夜場裡感受那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白舒笑了,看來這丫頭的玩心挺重的。
只是要讓他現在帶著嘟嘟去夜場他是不敢的,萬一出點什麼事該怎麼辦。
“要不我們去吃宵夜吧,我聽說你們這兒的烤魚不錯。”
白舒看了看錶,快一點了,這個時候夜市街那邊是最熱鬧的,正好他的肚子也有些餓了。
想著自己這邊五個人,其中四個大男子漢的,以不成還會怕這丫頭片子給跑了?
黃亞洲也說了,好吃好喝好玩的伺候著,適當的時候也可以帶她到外面去的。
白舒拍了拍手:“行,我帶你去吃烤魚,我知道有一家的烤魚不錯,劉一手。”
劉一手烤魚在橋城確實很有名氣。
白舒讓那年輕人開了一輛麵包車,從六個人沒有一點問題。
嘟嘟沒想到這個姓白的這麼好說話,而且他好像是這幫人的頭,說話也很是管用。
嘟嘟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想個辦法逃走。
可轉念又一想,自己為什麼要逃呢?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看這架勢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留下來做人質。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正好可以看看自己在父親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