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這兩天一直在做放化療,也虧得我爸他堅強,不然還真挺不過去。”
“你是文波的朋友?”老人輕聲問道。
範誠擠出一個微笑,點了下頭。
“其實文波這孩子就是皮了些,我的兒子我瞭解,他並不壞。”
範誠並沒有想去反駁他,在父母的心裡孩子永遠都是他們的寶。
男子遞給範誠一個蘋果:“來一個吧。”
範誠擺擺手:“謝謝,我平時很少吃水果的。”
男子問道:“還不知道先生貴姓呢。”
“我姓範。”範誠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
男子一怔:“你姓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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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男子反應也把範誠嚇了一跳,他該不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吧?
不過範誠還是面不改色,輕聲問了一句。
男子說道:“文波出事的頭一天曾來過醫院,留下了一樣東西,說如果有一個姓範的來就把那東西交給他,是你吧?”
男子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老人住了這麼長時間的醫院除了幾個親戚和老鄰居外就再沒有什麼人來看過他,所以他斷定範誠今天應該是來拿東西的。
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那江文波確實是有心說的那話。
“應該是吧。”範誠模稜兩可地說了一句。
男子不以為意:“你先坐著,我回去取去。那天他交代得很慎重,我怕東西放在醫院裡弄丟了所以就讓我老婆拿回家去了。”
男人離開後老人拉著範誠說了許多的話,大多是在說江文波,他不停地回憶著自己的那個兒子,只是他說的都是江文波好的那一面,自動過濾掉了江文波不足為外人道的那些事情。
“這兩年看著他走正道,做正事,我心裡感到很安慰,我沒有白疼他。為了我這個要死的人,他和他姐姐兩個人受了很多的苦,唉,是我拖累了他,要不是我他也不會這樣沒命地工作,他在我身上花這些錢不值得,不值得啊!”
老人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江老伯,你別激動,我想文波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範誠安慰說。
“小范,你是姓範對吧?”老人拉住了範誠的手。
範誠應了一聲。
“文波打小水性就好,也經常鍛鍊著的,怎麼就溺水了呢?”
原來江文波的父親也不相信江文波是溺水死的,他的心裡有疑惑。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老人嘆了口氣:“可憐我家文波了,要是沒我拖累,他也不會這樣。”
這老人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範誠聽得出來老人的話裡有話。
老人的目光在這病房裡掃了一遍:“這年頭生不起病更住不起醫院,可是我卻在這兒一住就是很長的時間,這得花多少錢,我知道文波為了籌我看病的錢一定也受了不少的苦,小范,你老實告訴我,他這錢的來路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範誠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最後他只能搖了搖頭。
他不忍心向老人說實話,江文波已經死了,自己又何必在老人的心上再捅上一刀呢?
“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這才鬆了口氣。
面對這樣一個老人範誠還真不知道該和他聊些什麼。
話題總是繞不開江文波,而說起江文波的時候範誠又不能直言不諱,這確實是一件很令他難受的事情。
還好江文波的姐夫很快就回來了。
他從身上掏出一隻小信封,信封上什麼都沒有寫。
“就是這東西,我沒有開啟過。”他把信封遞給了範誠,範誠接過來說了句謝謝。
然後站起來,向江家人道了別離開了醫院。
坐到車裡,他開啟了信封。
裡面倒出來一張寫著字的信箋和一張銀行卡。
“這就是那女人給我的那張卡,錢我取完了,不過卡我還留著,或許能對你有些用處。另外,那個女人的聲音我很耳熟,我應該是在哪聽過的,只是我記不起來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也是不得已的,我為自己給你惹來的麻煩表示抱歉,我只有一個請求,那就是這件事情永遠都不要讓我爸知道,他已經不久於這個世界,我不想他臨走的時候還會因為我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失望與愧疚,就讓他平靜地走吧,我的罪孽我一個人承受。江文波絕筆。”
他連日期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