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淮安喜歡的女孩是沈珠圓?”
那麼深,那麼切地看著羽淮安。
沈珠圓看到羽淮安朝她做出了個示意安靜的動作。
好的,好的,一些話確實不適合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來。但是,但是呢,怎麼辦,她現在不知道該什麼辦才好。
漣漪。
漣漪見證了一切。
視線轉向漣漪。
漣漪,看到了沒有?
發生了,以為到沈珠圓死去時那天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漣漪,瞧見了沒有?羽淮安也喜歡她,羽淮安也在喜歡沈珠圓啊。
就像他們說的,這是項心理測試遊戲,生死關頭,本能會告訴你帶領你,所以,在槍聲響起時,就像她企圖用自己身體去代替羽淮安擋下子彈保他周全,這是人類在嗅到危險時的本能驅使。
或許連羽淮安也不知道其實他也在喜歡她。
但沒關係,現在他知道了。
可……
為什麼漣漪要以那樣的目光看她呢?
沈珠圓怎麼看漣漪此刻都不像是在她和分享喜悅;怎麼看,漣漪都更像是在憐憫她。
憐憫中透出絕望。
沈珠圓對漣漪做出個問詢眼色。
漣漪別開了臉。
也對,這會兒他們生死未卜,能不能從這逃出還是個大問題,而她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讓漣漪和她分享愛情到來時的喜悅,她太自私了。
沈珠圓深深撥出口氣,和羽淮安交換了個眼神。
他們是三劍客是三個火槍手,漣漪是負責收集訊息流連於市井街區的吟遊詩人;羽淮安是潛伏在國王身邊蓄勢待發的謀士;而沈珠圓永遠堅守於前線,揮舞長矛衝鋒陷陣。
漣漪和羽淮安和沈珠圓是永遠的三劍客三個火槍手,從來不是說著玩的。
現在到了需要她衝鋒陷陣的時刻了。
所以——
沈珠圓挺直了脊樑,說道:“先生,測試結果已經出來,你可以放我朋友走了吧?”
按沈珠圓對茶拉的性格瞭解,漣漪應該不會被波及到。
茶拉想對付地是羽淮安喜歡的女孩,至於事件第三人會鬧出什麼事情來茶拉壓根不在乎也不屑,帕猜家族向來天不怕地不怕。
現在,淮安喜歡誰的答案已經揭曉了。
想到這,沈珠圓心裡喜滋滋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去找尋,羽淮安在觸到她的臉時呆滯片刻後,背過身去。
小會兒,羽淮安走到那位老大面前,提出想和茶拉通話的要求。
“別幹蠢事,同學,你是個聰明人,你心裡清楚,你哪怕對帕猜小姐說句“對不起”都會給那兩女孩招來更大的麻煩,我現在能給你的忠告是遵循接下來的遊戲規則,直至遊戲結束。”三人中最能言善道的哈尼爾對羽淮安說。
至此,羽淮安不再說話。
好在那夥人給漣漪鬆了綁,高爾夫球杆還給漣漪指出往哪邊走能更快到達市區。
“同學,到達市區時我建議你先叫救護車再報警。”高爾夫球杆如是說。
從高爾夫球杆男開始給漣漪鬆綁沈珠圓就緊閉嘴巴,沈珠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出任何動靜、哪怕是打一個噴嚏都會讓那夥人反悔;更不敢和漣漪有任何眼神表情交流,就怕漣漪因為圓圓還在這不肯走。
慶幸地是,漣漪沒提出要留下來。
漣漪表現出了她八歲那年被媽媽帶到他們家時的懂事和乖巧,漣漪一聲不吭跟在高爾夫球男身後,朝著緊閉著的大門方向。
終於,那兩人停在那扇門前。
高爾夫球杆男拿出了鑰匙,自始至終跟在高爾夫球杆男身後的漣漪都是低著頭的。
在高爾夫球男解鎖時,沈珠圓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發出。
別回頭,漣漪,別回頭,在心裡默唸著。
漣漪她還不瞭解嗎?
這個時候漣漪要是回頭了,肯定就再也走不了了,漣漪沒法看到圓圓還被綁在椅子上,而她獨自離開。
關鍵時刻,漣漪和圓圓,漣漪總是更聰明的那個,只要漣漪能出這扇門,她肯定能找到方法讓他們脫險。
所以,漣漪,別回頭。
冥冥中,漣漪聽到她內心的訴求。
鎖頭解開了。
那扇門緩緩拉出一個足夠漣漪走出的縫隙。
目送漣漪的身影沿著那道縫隙,去往門外的那個世界;那扇門重新關閉,漣漪置身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