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羽淮安說出口地也就只有“漣漪,以後,別幹這種傻事。”
羽淮安得承認,沈珠圓那句“好不了了”威力巨大,一雙哭紅眼眶的眼直勾勾看著你,彷彿你從嘴裡多說出一個字就能看到她張牙舞爪撲向你,又彷彿,你多說出一個字來,她就會死於心碎。
三劍客三個火槍手裡,沈珠圓沒有死於前線,而是死於心碎。
“羽淮安,這是個悲劇。”
嗯,好極了。
魂不散的沈珠圓又出現了,且,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
羽淮安回到了宿舍,拆開信封,果然,裡面還是放著空白信紙。
嗯,上次空白紙是經過整整齊齊摺疊後放進去了,這次一看,就是隨隨便便塞進去的。
接下來,還有讓羽淮安瞠目結舌地。
後知後覺間,羽淮安發現自己做了“把沈珠圓隨隨便便塞進去的紙張整平,再摺疊成四個平整角度放進信封裡”蠢事。
見鬼了!
忽地,從左側探出了個頭顱,頭顱的主人說了句“我猜,她是你喜歡的型別。”
這話直接讓羽淮安想爆垃圾話。
誰會喜歡沈珠圓那種整天神神叨叨的女孩?
也只有蘇西姨媽、荔灣區上了年紀的阿婆阿公阿嫲們才會把沈珠圓的神神叨叨當成有趣,整天把“圓圓”掛在嘴邊。
忽然冒出來地是羽淮安的室友,來自於新加坡,是名華裔。
對了,這傢伙還和沈珠暈圓一樣的姓氏,叫沈天越。
“像你們這樣的帥哥不吃性感那掛的,你們這樣的帥哥就喜歡那種文文靜靜的。”
沈珠圓文文靜靜?!
“文文靜靜的,頭髮漂亮氣質絕佳的清純掛。”那位老兄一副胸有成竹模樣。
沈珠圓氣質絕佳?!如果不是室友,羽淮安絕對會和新加坡人下逐客令。
“別說不是,我剛剛都看到了。”沈天越指著窗戶,“從這裡。”
看清沈天越手指方向,羽淮安這才明白那位口中說的是漣漪,並非沈珠圓。
沈珠圓,他怎麼會把沈天越口中“她是你喜歡的型別”第一時間和沈珠圓掛鉤?
瘋了,瘋了。
沈珠圓越發陰魂不散了起來。
下週看來他得申請換室友,這個新加坡人不僅和沈珠圓一樣姓氏,和沈珠圓的性格也很像,話總是很多,喋喋不休絮絮叨叨的。
“羽,我說得對不對?”那位老兄橫出一隻手來擋住羽淮安的去路。
嗯,也和沈珠圓一樣,喜歡追著問問題。
漣漪是否是他喜歡的型別,羽淮安不清楚,但只要不是沈珠圓是誰都無所謂。
沒錯,只要不是沈珠圓都可以。
眼下他想快點打發走新加坡人。
“差不多。”聳了聳肩,羽淮安衝沈天越做出讓我專心收拾東西的手勢示意。
那傢伙心滿意足離開。
離開前還交代了他喜歡的型別:陽光,開朗,最好有一頭黑長直,如笑起來甜甜就完美了。
陽光開朗?黑長直?笑起來很甜?
第一時間,沈珠圓的臉就跳了出來了!
靠靠靠!
開啟水龍頭,羽淮安把臉埋在水裡。
他煩透了沈珠圓時不時就從腦子裡跳出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再一個週末,粉色信封如約而至。
這次,羽淮安沒開啟信封,也沒和漣漪多做交流。
回到家裡,從蘇西姨媽口中聽到沈珠圓名字時也不再如之前煩躁,對於出現在新聞裡年輕女孩尋短見的報道會看幾眼,但沒了之前如同等待審判的負罪感。
好像,他已經適應了沈珠圓那天在湖邊所表現出來地帶給他的衝擊。
如那些科學原理,一些事情需要一定的緩衝期。
羽淮安認為他已經安全度過那段緩衝期。
接受、適應、等待、迴歸現狀,是通向平靜生活的途經之路,懂事之後,在這方面羽淮安做得很好。
或許,就像那女人說的那樣。
“羽,你是我的孩子,我有的你一樣都不會落下。”
能把剛出生的孩子送到一個陌生人手上,第二天就穿上十公分細高跟回到辦公室的女人你還能指望她身上有多少真情。
只要目標明確,所有事情都將圍繞這個目標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