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以前的單戀者變成現在阻擋沈珠圓財路的破壞者。
真倒黴。
怎麼兩次都撞到羽淮安這把槍口上。
經歷了一個忙亂的下午。
沈珠圓工作的酒店採取的是家庭式服務,給上海房客解決完退稅事情,深圳房客把電話打到她手機裡,說不想吃酒店提供的人造牛肉,他們要吃牛身上的肉,還得是非冷凍肉,如沒讓他們吃到新鮮牛肉,他們會馬上換酒店。
這批深圳客人每月都會到米蘭洽談業務,客戶經理的意思是“瑪格,你是應急部門的,你負責搞定他們。”
終於,深圳客人在一家中餐館吃到新鮮牛肉。
沈珠圓回到辦公室已經是晚間八點時間。
八點二十分,沈珠圓和何素恩叫了份披薩。
因沈珠珠圓成功解決幾名深圳客人的問題,經理大發慈悲讓沈珠圓提前一個鐘頭下班。
九點五十分,沈珠圓離開酒店。
前往地鐵站途中,菸草鋪老闆叫住了她。
菸草鋪老闆是沈珠圓來到溫州街認識的第一批人,韓國女人,是位單親媽媽。
韓國女人問沈珠圓能不能幫她送個包裹。
事情是這樣的,地鐵站水果攤老闆今早向韓國人訂購了二十根雪茄,本來這個時間點應該是交貨時間,但今天下午恰逢她的員工臨時有事請假。
“瑪格,我現在走不開。”韓國女人一臉無奈指了指她剛滿兩週歲正在哭鬧的孩子。
孩子是半鐘頭前保姆送到店裡的,因為孩子總是哭,保姆決定辭職不幹。
“我明天還得去找個保姆。”韓國女人面容疲憊。
十點零五分,沈珠圓按照韓國女人給的地址,找到那家定了雪茄的水果攤。
水果攤門是開啟著的。
衝著那扇門,沈珠圓試探性地喊了幾句,見還是沒回應,沈珠圓決定把雪茄盒放進雪櫃裡,然後再給韓國女人打個電話。
沈珠圓放完雪茄,就看到有幾把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她。
十點二十分,沈珠圓被架上了警車,連同韓國人給到她手上的雪茄。
沈珠圓上了那韓國女人的當了。
那盒雪茄底下藏有違禁藥品,她稀裡糊塗地就成為了韓國女人的替罪羔羊。
一開始,沈珠圓還嘗試和那些人解釋,解釋她是不忍心看一名單親母親焦頭爛額才答應幫忙,她壓根就不知道雪茄盒裡藏有違禁藥品,這之前,她也檢查過雪茄盒。
“先生,我是名受害者。”沈珠圓用不怎麼靈光的義大利語和那些人解釋。
但那些人給予地反饋是,類似你這樣的人我們見得多,他們通常一開始都堅稱自己是受害者。
讓沈珠圓抓狂的是,被帶到警局的韓國女人一口咬定她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十一點半,沈珠圓進了拘留所,警局工作人員給予的建議是:找個人保釋她。
要找誰保釋她?
漣漪現在在巴黎,即使此時她給漣漪打電話也沒轍。
整個米蘭和她勉強算有點交情地就只有何素恩。
讓何素恩保釋她?得了吧,何素恩現在拿地是級別比她低的工作簽證。
好在他們單獨給了沈珠圓一個房間。
但從別的拘留房頻頻傳來的聲響還是讓沈珠圓坐立難安,有腳踢牆的聲音,有發出類似詛咒的吼聲。
而對面那個吉普賽女人一雙眼正直勾勾看著她。
來到米蘭後,沈珠圓最怕地就是吉普賽人,好幾次,她在地鐵站看到吉普賽人偷東西都只能假裝沒看到。
媽媽現在還在醫院,不允許她出任何差錯。
吉普賽人記性特別好,一旦你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會把你開膛剖腹,圍繞著吉普賽人地還有他們神秘的佔譜術,傳說吉普賽人想讓誰倒黴就可以讓誰倒黴。
面對吉普賽人直勾勾的眼,沈珠圓幾乎都要把頭埋在膝蓋裡了。
但彷彿,吉普賽女人一副不想放過她的樣子,吉普賽人發出讓沈珠圓聽著毛骨悚然的聲音,捂緊耳朵,那些聲音還是拼命往她耳裡鑽。
沈珠圓再也受不了了,對看守員的方向大喊。
臨近午夜,沈珠圓背對那吉普賽女人席地坐在地板上,沈珠圓知道吉普賽女人一雙眼還在直勾勾盯著她。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著。
這是沈珠圓自做完手術後首次感覺到了疲憊,一種超出她生理承受範圍的疲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