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吧?
好吧,那就再說點。
“姚子健,你沒聽錯,也不需要過於驚訝,我絕對是生理結構正常,生理結構正常性取向也正常。我還有過一段長達四年單戀一個男孩的歷史,如果你非得要一個答案,關於沈珠圓現在二十八歲還沒和男人睡過覺的答案,那就是了。”
“因為那段單戀史讓我吃盡了苦頭,從而讓我對情感產生了免疫力,所以,你才會聽到我剛才那番話。”
這樣聽起來合理些吧,姚子健應該能接受吧?
或許她可以再修飾一番,類似善後服務那種修飾。
“姚子健,你也別對我持‘看來沈珠圓那女人沒救了’想法,現階段,我依然期待新情感降臨,更非一名不婚主義者,我的爸爸媽媽婚姻美滿,所以未來,如果我遇到合適的物件,我會步入婚姻,成為某個男人的妻子,我會和我的丈夫共同孵育孩子,我有信心經營我的家庭。”
這樣可以了吧。
她並非是生理缺陷者,所以不存在作弊。
電話彼端的沉默驟然間似乎變得……變得……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姚子健?”沈珠圓試探性叫了聲。
下秒——
“沈!珠!圓!”逐字逐句穿過電波,帶著金屬性質。
“沈珠圓,我現在就在機場候機,我要去趟普羅旺斯出差,聽說女人們都喜歡那地方,於是,我和一位女士請教什麼樣的出差禮物適合送給一位二十八歲的女性,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十分鐘,我就想在登機前聽聽你的聲音,可!我卻聽到了什麼,我聽到你叫我姚子健,這之前你是不是和在電話裡和他卿卿我我了。我還聽到你和我說,你二十八歲沒性經驗,甚至於,你還告訴我,三十歲時會找個男人體驗體驗性生活。”
“最後!”
“上帝啊,那個傻妞還說要和別的男人步入婚姻,和那個男人撫育孩子,說她會成為某個男人的妻子,是的是的,我聽得再清楚不過,是沈珠圓那個傻妞會說的話。”
“上帝啊我的上帝啊,還不如讓那傻妞拿把刀過來,拿把刀過來做什麼?拿把刀過來殺了我,一刀致命的那種,讓她拿把刀殺了我都比聽到她說要和別的男人生兒育女這類蠢話好得多。”
“沈珠圓,你想不想看我發瘋!嗯?!”
電話彼端那句“沈珠圓,你是不是想看我發瘋?”似要穿透電波刺穿她耳膜,沈珠圓下意識間大叫了一聲。
怎麼會是羽淮安?
分明,那是羽淮安的聲音來著。
急急忙忙拿出手機。
手機螢幕顯示出的那串阿拉伯數字讓她又大叫了聲——
“羽淮安,怎麼是你。”
瞬間,手裡的手機變成個燙手山芋。
沈珠圓急急忙忙拔掉了耳機線,衝著手機聽筒大喊“羽淮安,你幹嘛要給我電話!”“還有,你幹嘛要和我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我為什麼要那把刀去殺你?羽淮安,你莫名其妙。”
說完,匆匆忙忙結束通話。
到站提示音響起,沈珠圓以一種百米衝刺速度衝出車廂。
該死的,羽淮安幹嘛要給她打電話?
身體剛越過車廂門,手機又響了。
該死該死,這幾天她老是睡不好就是因為羽淮安,那晚羽淮安就不應該告訴她和那女孩的事情,因為羽淮安告訴了她,他和那女孩的事情導致於她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想裝作沒聽到又覺得對不起漣漪;想勸漣漪離開羽淮安又怕好心幹壞事。
總之,羽淮安就不該告訴她,他和那女孩的事情。
難不成,那傢伙還覺得那場單戀還沒折磨夠她。
不過,這次跳動在手機螢幕地不是那串阿拉伯數字,而是“金主”。
電話接通,姚子健問她不是讓他等兩分鐘嗎?這會兒都超過四分鐘了。
四分鐘,沈珠圓心裡大叫了聲不妙。
五站至少需要八分鐘。
看清站點,沈珠圓恨不得給羽淮安一個左勾拳,她提前兩站下車了,從這走到她工作的酒店至少需要十分鐘。
這會兒,沈珠圓也沒精力和姚子健談那個“我二十八還沒和男人上床睡覺的經歷”話題了。
胡亂找個藉口打發了姚子健。
那十萬歐又一次和她擦肩而過,上次因為羽淮安,這次還是因為羽淮安。
該死的,該死的!
羽淮安瞬間從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