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毛豆,給她張羅換洗衣物。
黑暗中,她拳頭一下下捶打他肩膀,身上穿著他的襯衫,腳上穿的馬丁靴也是他的,那件寬寬大大的裙子是他從晾衣架拿來的。
即使置身於黑暗,他依然曉得那打他惱著他的沈珠圓得多可愛,大襯衫,大花裙,馬丁靴,配上氣鼓鼓的臉蛋,惹得他……惹得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拉到自己心上位置,說“沈珠圓,打這裡吧?”“為什麼要打這裡?”“因為這裡現在有點不太平。”“為什麼不太平?”“因為沈珠圓來了。”
他自然沒指望沈珠圓這個傻姑娘,也只望她不會對他說“因為沈珠圓來了讓你很煩,因為很煩,心裡就不太平了?”
向來,他也不擅長告白,何況,是第一次告白。
但,出乎意料。
她的馬丁鞋踩在他鞋面上,整個身體就那樣掛了上來。
就像她之前宣稱的,沈珠圓很會接吻。
只不過。
次日,沈珠圓就悄悄地離開了他的營地,什麼話也沒留下。
剛好,有郵遞員過來送包裹,無任何猶豫,羽淮安開走了郵遞員的摩托車,室友追在後面,問他怎麼開走郵遞員的車,這是要去做什麼。
“我要去把一個女人抓回來。”他是這麼回答室友的。
然而,在追上沈珠圓時。當沈珠圓問他要幹什麼?
他卻犯起和沈珠圓差不多的傻——
“你穿走了我的馬丁鞋,我就只有那雙馬丁鞋,你不該穿走它,沈珠圓,你知道的,在這種地方,普通鞋子是走不了路的。”
彼時彼刻。
此時此刻。
羽淮安瞅著把長髮剪短的沈珠圓。
總得有人去記住、去珍藏那些回憶。
回憶裡掛在沈珠圓頭髮上的毛豆、他借給她穿的那雙馬丁鞋,她穿著他襯衫從浴室裡走出時,他的血當場從腳底往著腦門衝,他當然清楚那是什麼特徵,急急忙忙衝出門,沈珠圓問他要去哪裡?
是啊,要去哪裡?
在沈珠圓問出第二遍時,他急急答出“去給你借衣服。”
去給她借衣服途中,充斥於腦子裡地都是沈珠圓那雙均勻白皙的腿。
最終,他在廚娘宿舍門口看到那件掛在晾衣架上的大花裙子。
鬼使神差般,手一扯,把它揉成一團緊拽在手裡。
回到宿舍,把它丟給沈珠圓“把它穿上。”
傻姑娘還埋怨他的舉止過於粗魯,甚至於把那件裙子打量了一遍,問他“羽淮安,我能不能不穿它,它看起來有點奇怪”。
那個傻妞壓根沒發覺。
比那件花裙子更為奇怪地是,那眼睛一直落在窗外看都不敢看她一眼的男人。